五個僱傭軍團的三十餘人,加上米蘇,踏上了尋找蘊魔黑水晶的路。
一路上,薩鷗一直想找機會與米蘇單獨聊聊,即便不表明身份,最起碼也能讓米蘇對自己減少一些戒備,這樣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可卡森和銅錘一夥人卻出人意料的熱情,始終拉著薩鷗東聊西侃,一時片刻薩鷗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昨天睡覺前,經過了一番梳洗,薩鷗看起來已經比之前精神了不少,原本身上的貴族氣質和英俊的外表,並沒有因為島上茹毛飲血的生活而改變。
儘管如此,距離薩鷗和米蘇上次見面已經過去六年多了,這六年對於男孩來說,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再加上一臉故意留下的鬍子,就算報上姓名,估計米蘇都不會輕易相信。
既然暫時不方便跟米蘇過多接觸,那就先等一等,反正現在自己已經算夜煞的一員,不如先搞清楚其他事情再說。
除了米蘇,薩鷗還在暗中觀察蒙託利。這位神秘的魔法師一路上很少說話,很難從他的隻字片語中聽出有關於過去的事,因此,薩鷗想從已經對自己沒有戒備的夜煞這幫兄弟入手。
“卡森大哥,地淵這次派來不少高手,竟然還有個魔法師,看樣子應該挺厲害的,你知道他是什麼等級的嗎?”
“你說蒙託利啊,我剛加入夜煞的時候就跟地淵的人打過交道,應該是五年前的事了吧,他那時就在地淵兩三年了,當時是天級魔法師,現在都五年過去了,達到玄級不太可能,但也應該是天級中期以上了吧。”
五年前他就已經在地淵兩三年了,那就說明到今天最少有七八年。
“時間對得上,五年前是靈級,等級似乎也對上了,難道真的是當年下落不明的血色黎明會長?”薩鷗心裡盤算著。
“天級魔法師在任何組織裡都是稀缺人才,他怎麼會加入地淵呢?”薩鷗故意自言自語,其實是在套卡森的話。
“具體為什麼沒人知道。雖然大家見面都臉熟,但我們乾的都是見不得人的買賣,所以沒事的時候也很少來往,沒準今天還跟你見面打招呼的人,明天就會來要了你的命。不過嗎,能加入我們這種組織的人,基本都有點不得已的苦衷,不是犯過事,就是在躲事。就拿我來說吧,你知道我以前是哪個公會的嗎?”
雖然沒從卡森口中得到關於蒙託利的訊息,但剛才卡森的那句“不是犯過事,就是在躲事。”引起了薩鷗的再度懷疑。
一邊想著,一邊應付著卡森,“哦,以前你是哪個公會的?”
“草帽聽說過嗎?”卡森語氣中明顯帶著一份自豪。
草帽?這是當年跟藍色天空一樣鼎鼎大名的五級公會,薩鷗自然聽說過,而且當年在去臨海鎮的路上,還跟草帽靈獸騎士團的團長約德交過手,還因此成為了朋友。
“當然聽說過,你當初在草帽?”
銅錘聽著卡森和薩鷗的交談,也湊了過來,“不僅是他,當年我和歐斯里也是草帽的,我們三個人被稱為草帽鐵三角。”
歐斯里的話最少,聽到這裡不免也發出一聲嘆息。
“那你們為什麼離開啊?”
“哎!一言難盡。”銅錘長嘆了一聲繼續講述道,“當年我們三人帶著另外十位兄弟一起執行任務,具體什麼任務我就不說了,結果在路上遇見了一幫劫匪,正在打劫一個商隊,我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就上前與那幫人打了起來。他們哪是我們的對手,雖然比我們人多,但還是被我們打退了,而且當場砍死了幾個。當時這夥商隊要去光耀堡,我們正好順路,就一路同行,全當護送他們了,當然,他們也私下支付了我們一些費用,這筆錢我們哥幾個分了,反正也沒多少,就當是大家的酒錢。沒想到那幫劫匪竟然也找到了光耀堡,還把我們告到了和評議會,說我們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