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鑲石連忙笑道:“在宮主面前,我哪敢談什麼英雄,真是慚愧,我這螢火之光怎敢於日月爭輝......”
“這就太俗了!”何堯欠身一坐,仰面而笑。
“苟兄只管進食便是,小弟我已早早吃過,此番情況,只能這般將就一下了。”
苟鑲石也只好顫顫動手。
“快給苟兄敬酒!”
何堯大手一揮,立馬又是幾位俏人端酒斟上,手捧金盃,向他敬酒。
苟鑲石也只有硬著頭皮,一一干杯。
他冷的一瞟,已是看見何堯左右手食指之上,各自套著三色的指環。
像是瑪瑙,又似鑽石。
苟鑲石算是行家,一看便知這並不是普通的裝飾之物,乃是一種犀利暗器!
想想這場面,確實滑稽。
外面廝殺浴血,這裡夜光美酒,真是諷刺又尷尬。
而這個竹林周圍,亦是有人虎視眈眈,隨時有可能爆發血戰。
而這宮主何堯,倒是一點不慌,半閉著眼,似在深思,又似在養神。
苟鑲石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這何堯自稱抱恙在身,難道是有病?腎虧腎虛?腎病?
這姓何的又不是鐵打的,這麼多的美女,雨露均施,消耗那是必然巨大的,就算再怎麼海參當歸名貴藥材滋補,想來都是效果甚微!
古人有云,色是刮骨刀!
想到這,苟鑲石又是想笑,再一想江面情形,又是笑不出來!
“苟兄,我們彼此開誠相見,如何?”
何堯移了一下虎皮椅,打斷了苟鑲石的思緒。
“當然當然,求之不得!”
苟鑲石連忙放下筷子,介面道:“不知宮主有何見教?”
“苟兄,你對高幫主有何看法?”
苟鑲石眼皮一跳,道:“這,難說!”
“卻是為何?”
“哎,老實相告,此番前來都是上了這廝的當!被他給耍了!”
“呵呵,苟兄既然知道,那就甚好!”何堯露出淺淺酒窩,緩聲道:“這是難免的,被人利用。不過也須利益相當,不知苟兄可願意與小弟合作?”
“正有此意!”
“那麼,苟兄,趁著現在,快去通知你大哥,先儲存好實力!”
“我何嘗不想,只怕是姓高的不服氣,暗地裡使什麼么蛾子.......”
“無妨!姓高的,雖然狡詐,到底也不是什麼高明人物,據我所知,就靠高陽那狗頭軍師,憑他一人,難成什麼大事,若是趁他落單之時,你隨便暗示一下苟幫主,那還不簡單?”
“好,此番甚好!我去通知大哥!”
苟鑲石站起身來,準備走開。
“苟兄速去速回,勿要聲張!讓他姓高的自作自受,只要貴幫儲存好實力,小弟不才,定能將那貢船弄到手!”
苟鑲石暗道:“這姓何的,又在出什麼鬼點子,現在你都自身難保,又打主意到那貢船上......不管了,就算是聲張虛勢,眼下儲存實力才是最要緊的。”
“好!我這就去!”
他點頭應允,快速離去。
何堯目送著苟鑲石的背影逐漸消失,嘴角一揚,呵呵一笑:
“哎,盛名之下徒有其表,馬屎外面光,裡面一包糠,哼......”
大江之上,火光沖天!
一片血紅,一片黑沉!
更是一片混亂!
顯然雙方已是殺紅了眼,又是深夜,有的根本就分不清敵我,見人就砍殺,猶如那豬窩一般,亂麻麻 的!
而這十八艘大船卻不是逆流而上了,反而在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