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百川凝重地斷然道:
“是船抵碼頭之時,諸葛先生的手下,以我們約定的暗號手式,通知敞人弟兄的,決不會有誤!”
“那麼,為何耽擱了這麼久?”
“可能是……”馬如龍目中一亮,豁然有悟:“莫非已經來了,躲在暗處,只是我們沒有發覺罷了?”
“豈有此理!”蕭劍憤然道:
“諸葛先生是何等身份,即使沒有多帶隨從,少說也有幾個護駕的,這裡雖然人多,可是現在連一個岔眼的人都沒見到!”
“大檔頭?”馬隆近乎耳語:
“莫非他是易容改裝來的?”
馬如龍附和道:
“我猜一定是!”
蕭劍臉色一沉,凝重道:
“如有這個可能,他進來時,一定會看到我們,連一點暗示也沒有,未免太......\"
“太好了!”
一縷清晰的傳聲,好優雅,雖只寥寥三個字,已使不可一世的蕭劍聞之神色大變,循聲疾視。
馬如龍等人也都神色一凝,遊目四掃。
卻只聞聲而未見說話之人。
客似雲來,進者多,出者少,要從樓上樓下的客人中找出是誰說的“太好了”三個字,實在太難了!
最使蕭劍等人難堪的是,他們連說話者的位置遠近都沒判斷清楚。
不過,那幾個字的清晰有力,一聽便可知道是內功極高的人所發出。
蕭劍的臉色已由紅而白,泛了鐵青!
他是氣惱,激怒起來了。
因為他感到掛不住臉!
馬隆陪笑道:“大檔頭,可能是人多嘴雜,巧合而已......”
“有理!”馬如龍老於世故,忙附和道:“老話說得好,無巧不成書……”
“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人家是接著我未說完的話,證明這人已經聽清我們的低聲交談,他應該就在我們附近,且必具有湛深的火候,不然,他無法聽到我們的談話!”
“嗯!大檔頭這番分析有理!”馬隆凝重道:
“總不會是諸葛先生和我們逗樂子吧?”
蕭劍神色又是連變,卻沒有吭聲,這正是他擔心的事。
假如確是諸葛先生接上了腔,就已證明他已經聽到了他們的交談。
那麼,“太好了”三個字,往好處說,是開開玩笑,往壞處說,就是有含怒之意!
這樣的話,蕭劍就扛不住後果了!
在他們眼前談笑進出的客人,都沒可疑的異狀,只有從樓上或樓下的客人中去檢視了。
馬隆向馬如龍飛快地送了個眼色,同時悄聲道:“有勞馬兄,上下看看是否有顯眼的人?如有發現,請來通知我們……這兒,有我們接待,如他一到,我們也會通知您。”
“也好!”馬如龍微微蹙眉道:“可是,我不認識諸葛先生。”
馬隆一笑:
“這個容易,叫個弟兄陪你就好了。”
“沒卵用!”是蕭劍截口道:
“他一定是易容進來的,因為自接到馬兄的通知,時間不到半刻鐘,如果他已進門去了,又沒有易容,那我們豈不是睜眼瞎?”
馬隆忙道:
“反正諸葛先生不會故意為難我們的,總比這樣呆等的好。”
“好吧!”蕭劍吸了一口氣。
馬隆就向其中一個同伴擺了擺手,那人轉身便隨馬如龍進入飄香樓去了。
蕭劍按捺住心中氣悶。
實在是因為諸葛先生的權力與武功、地位均在他之上,為了保住現在得之不易的位置,以及將來的高升,他決不敢得罪諸葛先生,一涉官場,趨炎附勢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