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生病不見客;不論他怎樣詢問自己的病情,自己都繼續裝病。即使是後來始皇帝的召見,自己也無從拒絕。始皇帝召喚,誰敢推託?
一切都如此被動,不由自主。
“唉!”
“該如何是好啊!”
王翦一次又一次地搖頭嘆氣。
正在他煩惱不已之際,突然管家匆忙跑來:“老爺,新皇……新皇到了!”
“什麼?”
“新皇?”
王翦聞言猛地一激靈,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那一刻,他眉頭緊皺,完全不知所措。
確實,該怎麼應對呢?
前腳才進攻了咸陽宮,新皇后腳就到,這不是來尋仇嗎?
“老爺!不如我在花園裡設下埋伏,只要他進來,我們就把他捉起來!”管家建議道。
聽到這話,王翦怒火中燒,一個耳光抽向管家的臉:“胡說八道!”
管家哭了起來:“但如果他要滅我王家怎麼辦啊!”
“呼……”王翦深吸一口氣,最終狠狠地嚥下了一口茶水。“車到山前必有路!”
說完,他喝了另一杯濃茶,平復心情。
在大秦上將軍的府邸大門口,嬴涑很快就到了!剛進門,王翦便帶領全家老少拜倒在地:“恭迎皇帝陛下!”
“喲!老將軍,病好得真快啊!”
嬴涑笑著走向王翦,準備扶起他。
王翦大驚,趕緊再次叩首:“感謝陛下的關懷,臣的病確實好多了!”
嬴涑點頭道:“嗯,那就好。不過,病剛好,還是不要太勞累了,免得舊疾復發。”
說罷,他拉著王翦的手往院子裡走去。王翦冷汗直冒,再次叩拜:“臣!遵旨!”
嬴涑點頭:“好,這次來找你是關於王嵐的事,她在嗎?”“在!”
“嵐兒,快來見過陛下!”
王翦一邊說著,一邊連忙把王嵐喚了出來。隨後,兩人便依照慣例進了小花園!
至於他們具體在裡面做什麼,外界則一無所知!
望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王翦不住地拭去額上的冷汗。他反覆思量嬴漱的意圖,卻始終摸不著頭腦——若說是興師問罪的,為何絲毫沒有那種架勢?
如果真是來找茬的,不可能獨自一人前來!沒錯,確實是單獨前來,連李存孝都沒帶上,衛戍軍、雨化田乃至隨侍身邊的宦官崇信也都未見蹤影!完完全全的孤身一人!
難道他在暗中安排了伏兵?這是王翦的推測,但他不敢讓人去查探。萬一真的有人跟隨,自己讓人查探被發現後彙報給嬴漱,那會如何?我可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我會被誤解成趁機胡作非為的小人。於是,王翦滿頭冷汗如注!這不是來找茬的?
王翦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又不像啊!
咸陽宮我都攻打過了,他都不找我的麻煩,怎麼可能?
或者是……他對攻打咸陽宮的事情根本不知情?這更不可能啊!
嬴漱可不是瞎子,更不是愚笨無能的昏君,他精明得很,哪件事瞞得過他?再說,攻打咸陽宮也不是什麼隱秘之事,城外十五萬大軍皆知,連衛戍軍都知曉,嬴漱怎會不知?
既然明知此事,卻不過來找茬問罪,到底是什麼意思!想到這兒,王翦頭皮發麻,越發感到恐慌。
小花園裡,不論外面如何 ** 洶湧。
此刻,王嵐緊緊依偎在嬴漱的懷裡。
……
“真奇怪,今天我爺爺怎麼突然不裝病了?”王嵐一臉困惑地看著嬴漱。
嬴漱笑眯眯地說:“原來是裝病啊。”
“你怎麼從沒告訴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