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煙沒想到輔國公府還有這樣的能耐,把手都伸到西北大軍中了,接過那張摺疊的紙,開啟看,上面寫著:
“楊元帥命魏將軍帶領百人小隊,追擊敵軍至馬坡嶺,並告訴魏將軍那裡有我軍事先埋伏好的軍隊,可將趙國軍隊一網打盡,魏將軍便放心的帶人追擊。”
即便沈月煙早已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靖西侯害死的,但此刻看到靖西侯所用的具體計謀,誆騙魏天賜送死,沈月煙還是悲憤的忍不住顫抖。
“竟然真的是靖西侯嗎,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
沈月煙目眥欲裂的站起身,緊緊地攥著這張紙,“我要去告訴皇上,讓皇上給天賜做主……”
沈月煙拿著信紙就要往外走去,曹老太君急忙將沈月煙拉住。
“郡主,三思啊。”
沈月煙淚流滿面,痛苦地說道:“你讓我如何三思啊,之前我是沒有證據,如今有了證據,定要讓那靖西侯付出代價。”
“不可啊郡主,就怕你拿出證據,皇上也不會相信,不會懲治靖西侯,反而將自己暴露在靖西侯面前。”曹老太君苦口婆心的勸道。
沈月煙聞言怔了怔,身軀抖動了幾下,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
曹老太君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拉著沈月煙坐下,“咱們要徐徐圖之才行,此時咱們在暗,靖西侯在明,形勢對咱們有利啊。”
沈月煙此時才壓下悲憤的情緒,冷靜的思考起來,曹老太君如此做是為了什麼?
挑撥我和靖西侯的關係,幫助我報仇,搞垮靖西侯,然後得到他的兵權,助安王登基。
是了,就是這樣。
不過,曹老太君想利用我獲得靖西侯的兵權,而我要利用輔國公府和安王的力量報仇,還不能讓安王得到兵權。
沈月煙思緒萬千,眼中精光閃爍。
沈月煙低下頭,假裝擦拭眼淚,再抬起頭,已經換上了一副哀傷崩潰的模樣。
“那我該怎麼辦啊。”
曹老太君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得逞之色,隨即面露同情,“那靖西侯之所以能讓兵部為他篡改軍書,無非是因為靖西侯世子與永安伯之女謝千夢成親了,兩家結成了親家,二人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狼狽為奸,欺上瞞下。”
沈月煙面露愁容,表現出毫無辦法的模樣。
曹老太君抿了抿嘴唇,“讓靖西侯垮臺一共有兩個辦法,其一,讓皇帝忌憚,以他們如今的地位功績,咱們掌握的證據是不足以讓皇上動他們的,畢竟,用誰不是用,又有誰不會犯錯呢。”
沈月煙面露絕望,“那這第一條,豈不是行不通。”
曹老太君繼續說道:“第二個辦法,就是挑撥永安伯和靖西侯的關係,讓永安伯出來親口指證,到時候不是皇上想不想用的問題了,而是靖西侯絕對會失了軍中將士們的信任,只有這樣,才能讓皇上剝奪靖西侯的兵權。”
“可是這第二個辦法,又該怎麼挑撥他們的關係呢。”沈月煙滿臉不解。
曹老太君拍了拍沈月煙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月煙啊,從你死了丈夫開始,我就特別佩服你,一個人撐著這麼大的侯府這麼多年,天賜生前還曾為安王做事,雖然如今天賜走了,但是安王依舊是鎮國公府的靠山,輔國公府也依舊是你的盟友,這件事,就交給輔國公府來做,到時候需要你配合什麼,會提前告知你的。”
沈月煙感動的淚眼汪汪的,緊緊握著曹老太君的手,“老太君,我過去也十分敬佩你,安王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我鎮國公府日後,一定會全心全意輔佐安王登基,唯安王馬首是瞻。”
聽了沈月煙這句話,曹老太君滿意的笑了笑了,“有德壽郡主這句話,老身這趟就沒白來,安王為鎮國公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