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關侯府。
侯夫人白氏聽完劉掌櫃所說,氣憤的一個巴掌甩在了劉掌櫃臉上。
劉掌櫃被扇的頭一歪,臉上迅速腫起了一個紅印。
“你這個廢物,你這個廢物,東西都能買不對,哪裡還有那麼多錢賠給他。”
劉掌櫃面色難看,隱忍著不說話。
白氏從錢匣子中取出兩張五千兩的銀票,這是前些日子威遠侯夫人賠給的一萬兩,銀票還沒捂熱乎就又要送出了。
白氏心都在滴血,這還不夠,這還差了一萬兩,要是能把昨天買布料的錢追回來就夠了。
“去找人的小廝什麼時候回來。”
劉掌櫃低頭恭敬的說道:“應該快了,他們是騎快馬去的,一來一回一個時辰就夠了。”
白氏雖然心中憤怒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將銀票交給劉掌櫃,“這是一萬兩,等昨晚的錢追回來便夠賠的了。”
雖然白氏心裡不甘心,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認下了。
“夫人,布莊的小二有事稟報。”
一個丫鬟在外間通傳道。
“帶進來。”
劉掌櫃心情忐忑的看向屋外,他不知道小廝能不能把昨天的錢追回來,應該能吧,劉掌櫃心中期待著。
白氏面色冷酷地看向劉掌櫃,“要是錢追不回來,你這掌櫃也不用再當了。”
一個小廝跑進來,給白氏跪下行禮,“夫人萬安。”
白氏面色凝重,“直接說,錢要回來沒有。”
跪在地上的小二抬頭看了一眼劉掌櫃,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有,昨晚那人跑了,不見了蹤影。奴才去問了他周邊的鄰居,說是那莊子裡早就沒人住了。”
“什麼?”
白氏聞言滿臉震驚,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了椅子上。
劉掌櫃也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氏,嘴唇顫抖著說:“夫人,咱們應該是被人坑了。”
白氏氣不打一處來,“還用你說,我還不知道被坑了嗎!”
兩人都覺得昨晚那人早就知道自己賣的貨有問題,特意找了個荒廢的地方,把東西賣出去後就跑路,來個人去樓空,死無對證。
劉掌櫃直接跪倒在地,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
白氏深吸了幾口氣,苦笑著說道:“把鋪子賣了吧。”
跪在地上的劉掌櫃和小廝,還有白氏身邊的丫鬟皆是震驚的看向白氏。
這四間布莊是侯府最後的產業了,若是都賣了,以後侯府就沒有任何進項了。
白氏搖了搖頭,雙眼無神,“只能如此了……”
最後,劉掌櫃賣了三個鋪子,湊夠了剩下的一萬兩,交給了曹掌櫃。
而平關侯府,也只剩下最後一間鋪子了。劉掌櫃也離開了平關侯府,回了自己的老家。
這次沈月煙先是派曹掌櫃引誘,讓平關侯府出本錢做布料。再派人把布料燒了。然後將市面上的布料收購,讓平關侯府買不到。再將收購的布料用水浸泡,賣給平關侯府。最後根據最開始立的字據收取賠償。
這連環好幾套計謀在其中,讓平關侯府損失了三萬五千多兩,徹底將平關侯府擊垮了。
平關侯白展雄知道這件事後,更是直接被氣得吐血,白氏趕忙請了大夫來看。
大夫給白展雄把過脈後開了幾副藥,“夫人,侯爺這是怒火攻心,一時沒緩過來暈了過去,以後千萬要注意,不能再讓侯爺動這麼大的火氣了。”
白氏滿眼淚痕的點了點頭,這時白展雄正好醒了過來,安慰道:“侯爺,錢沒有了再賺就是,你可是咱們侯府的頂樑柱,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白展雄伸出手顫抖地指著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