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煙自然聽說過上任江南商會會長的故事,對順治帝如此安排雖然能猜測出來是為了給魏天誠鋪路,但是內心也十分惶恐,只因鎮國公府若是如此,實在是太過富貴了。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沈月煙豈會不明白。
若真是如此,只怕魏天誠登基後第一個清算的,就是鎮國公府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不論鎮國公府立下過多少功勞,與魏天誠感情有多深厚,只要危及到皇位,那便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一切,都是魏天誠順利登基的墊腳石。
沈月煙不想剛剛繁榮起來的鎮國公府就這麼快又倒下,沒有立刻謝恩,而是等著順治帝回應眾大臣。
順治帝沒去管眾人的諫言,堅持封沈潯之為江南商會會長。
眾人也不敢再繼續反對。
沈月煙只能叩拜謝恩。
皇上的封賞很快便傳遍了京城,鎮國公府又一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只不過如今沈月煙的兩個兒子都不在府中,還不知道這件事。
沈月煙回到府中後,鎮國公府內的下人們紛紛跪拜。
“參見德壽郡主。”
沈月煙笑著讓眾人起來。
“每人賞一月月例銀子。”
眾人聞言滿臉歡喜,“謝郡主賞賜。”
沈月煙一直都挺大方的。
兩個兒媳和溫姨娘也迎了上來。
“恭喜母親。”
“恭喜姑母。”
“恭喜夫人。”
沈月煙看著兩人顯懷的肚子,關心道:“快回去吧,小心別累著,今晚咱們去一品樓慶祝一番。”
……
輔國公府。
輔國公與曹老太君相對而坐。
“兒子總覺得皇上對鎮國公府的恩寵太過了些,過的讓人覺得不對勁。”
曹老太君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又輕輕放下,“這茶喝起來像舊茶。”
“嗯?”
輔國公端起茶杯也抿了一口,“怎麼會是舊茶,這是貴妃娘娘今年新賞賜的玉湖縹緲尖,只有帝后才能享用的。”
曹老太君面色古井無波,緩緩說道:
“舊人之茶。”
輔國公一下子愣住,眉頭微皺著盯著曹老太君看。
只見曹老太君繼續說道:“十八年前,先皇后還在世時,曾經邀我進宮,那次是我第一次喝這個茶。
苦中有甜,甜中有苦,茶香高揚,飽滿馥郁。
我到現在還記得,是皇后身邊的掌事女官親自給我沏茶,以示對輔國公府的尊重。”
輔國公深吸一口氣,將茶杯放下,“母親是想說什麼。”
“鎮國公在邊關養了一個那麼大的兒子,卻從來沒有半點訊息傳回京城,你不覺得奇怪麼。”
“母親的意思是……”
“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鎮國公的兒子!”
曹老太君眼神堅定,神色肅穆的看著輔國公說道。
輔國公面色遲疑。
“你是說他是先皇后的兒子?”
曹老太君點了點頭,“如果真如我所料,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順治帝做的一切,那孩子娶得兩個女子,皇子不能掌兵權的命令,還有,重用鎮國公府!
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他鋪路。”
:()從侯門主母到垂簾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