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定國公就白死了嗎?這次失誤明顯不正常,如此赤裸裸的埋伏靖西侯征戰邊關十餘年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又怎麼會不加小心,就那麼輕易的讓定國公前去送死,然後還想掩蓋罪行,讓定國公自己背這個黑鍋,實在是令忠臣寒心!”
眾大臣你一言我一嘴的爭論起來,朝堂頓時亂做了一團。
“好了!”
順治帝一聲令下,朝堂頓時鴉雀無聲。
“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次戰敗並不可怕,但靖西侯不該私自篡改兵部文書,試圖推卸責任,該罰。朕就罰你,為死去的將士們祈福三個月,罰俸一年吧。”
此言一出,朝堂忠臣皆是滿臉驚訝。
“皇上。”
“皇上如此懲罰難以服眾啊。”
“夠了!”順治帝怒喝道,“朕意已決,靖西侯,領罰吧。”
眾大臣見順治帝動怒,也不敢再出頭反對。
靖西侯上前跪地謝恩,“臣,領旨。”
……
鎮國公府中沈月煙面色平靜的坐在榮恩堂的廳堂中,等著魏天文帶回訊息。
其實心中早已波濤洶湧,期盼著皇帝能給靖西侯重罰。
突然,只見一身紫色官服的魏天文面色冷峻腳步匆匆的走進了榮恩堂的院子。
沈月煙急切的想要知道結果,站起身迎了上去。
“我兒,皇上是怎麼說的?”
魏天文深吸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委屈,眼中瞬間泛起淚花。
“皇上說,罰靖西侯為死去的將士祈福三個月,罰俸一年。”
沈月煙瞪大著雙眼,一下子愣住了,“祈福三月,罰俸一年……”
“呵呵……呵呵……”
沈月煙一邊苦笑一邊向後踉蹌了幾步。
“我兒的命,就值這麼多麼……”
魏天文胸膛起伏,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皇上說,勝敗乃兵家常事,戰場上,有死有傷也是正常,所以,只罰了靖西侯篡改文書之罪。”
“呵呵,呵呵。”
沈月煙身軀微微顫抖著,“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再加一把火,進宮面聖,靖西侯通敵叛國,陷害忠良,我就不信,這個罪名,皇上還能為他開脫!”
魏天文眼神凌厲,“孩兒陪您一起去。”
“好。”
沈月煙眼底一片冰霜,心中全是對靖西侯的恨意。
“進宮,面聖。”
……
沈月煙帶著魏天文和天香郡主,一路透過層層守衛的宮門,到達了順治帝處理奏摺的勤政殿外恭候。
胖胖的首領太監劉福海從裡面走出來,笑眯眯的給三人請安。
“給德壽郡主,天香郡主,鎮國公問安,咱家有禮了。”
沈月煙面無表情的虛拂一禮,“劉公公多禮了。”
劉福海淺淺一笑,“皇上已經知道郡主的來意了,讓郡主單獨進去回話。”
沈月煙深吸一口氣,從前兩日魏天誠得知是靖西侯害死魏天賜後的反應就能猜到,想讓皇上給魏天賜做主處死靖西侯很難,但沈月煙還想試一試。
“公公帶路吧。”
走進勤政殿,殿頂的琉璃瓦金光流轉,鴟吻威嚴地凝視著四方。地面鋪就的石板平整而光潔,高大的立柱粗壯筆直,深色的木質紋理猶如歲月的脈絡,彰顯著古樸與莊嚴。
兩側的宮燈垂掛,燭光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動,殿堂之中,空氣彷彿都凝固著一種凝重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沈月煙望向端坐於高臺之上的順治帝,恭敬的行了一禮,“臣婦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嗯。”
正批閱奏摺的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