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太過鼎盛,兒臣擔心外戚干政啊。”
順治帝微微一笑,緩緩道:“你的擔心是對的,先聽朕把話說完。”
“是。”
南宮天誠低下頭,不再插話。
“輔國公府,歷經三朝,野心昭然若揭,留之,實乃心腹大患,必除之。”
“咳咳咳……”
順治帝又咳嗽起來,一旁的劉福海趕忙上前撫其背,順治帝揮了揮手,劉福海又退到一旁。
南宮天誠見父皇如此虛弱,面色焦急,坐立難安,“父皇,真的不用請藥神醫嗎?”
順治帝搖了搖頭,抬起深邃的眼眸看向南宮天誠,“朕已經給濟州,雲州,江南三府協領傳去密旨,等皇后壽辰當天,便是除去輔國公府之時。”
南宮天誠聞言心頭一震,“那四哥……”
“老四……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南宮天誠知道父皇這是在考驗自己,便低聲說道:“除去輔國公府後,兒臣會讓四哥留在京城,做個閒散王爺。”
順治帝輕輕嗯了一聲,“可。”
又挪動沉重的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軟墊上,才開口道:
“至於威遠侯府和康王,成不了什麼氣候,便留他們一命吧。”
南宮天誠面色平靜,低頭稱“是。”
順治帝嘆了口氣,眼神示意一旁的劉福海,劉福海心領神會端起桌子上的琉璃茶杯遞到順治帝嘴邊。
順治帝微微低頭啜了一口,剛剛頻繁咳嗽的不適感減輕了不少。
“說完你兩個兄弟,接下來便是靖西侯府和鎮國公府了。”
,!
提到鎮國公府,南宮天誠抬起頭眉頭微皺,不明白與鎮國公府有什麼關係。
“朕當年是從九子奪嫡中勝出,當年的境地更是慘烈,朕的八個兄弟,如今只剩偏安一隅的蜀王了。”
空曠的大殿中只能聽到順治帝虛弱低沉的聲音娓娓道來,偶爾還伴隨一兩聲咳嗽。
南宮天誠靜靜地端坐在下首,聆聽著自己蒼老的父皇的囑託。
劉福海一動不動地站在一旁,隱沒在宮燈的影子下,不注意看,很難發現。
“當年朕為了得到皇位,使了一些手段,才能讓輔國公府為我所用,是朕,給了輔國公府野心滋長的養料,如今,還要親手解決掉他。”
“不過……朕不想讓你也如此,留下靖西侯府這個毒瘤。”
南宮天誠瞪大了眼睛,汗毛豎起,父皇這意思是讓自己,也除掉靖西侯嗎。
看著南宮天誠震驚的模樣,順治帝面露不悅,“怎麼,你心軟了?”
南宮天誠立刻垂下眼眸,起伏的胸膛難掩他緊張的心情,“不是,兒臣,兒臣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合適的理由。”
順治帝瞥了一眼,緩緩開口,“人無完人,走的越高,違背良心的事情做的就會越多,靖西侯也不例外。”
“定國公便是他陷害死的。”
“什麼!”
南宮天誠如遭雷擊,“父皇的意思是……讓兒臣用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處置靖西侯嗎?”
順治帝搖了搖頭,“這不是莫須有,這是事實。”
“事實?”
南宮天誠急促的問道:
“這不是輔國公府分離靖西侯府與鎮國公府的陰謀嗎?”
“不是。”
順治帝低沉的聲音徹底擊碎了南宮天誠心中的最後一絲防線,魏天賜竟然真的是被靖西侯故意害死的。
沈月煙與自己哭訴靖西侯罪行時痛苦的樣子浮現在腦海中,自己還一直讓沈月煙相信靖西侯是無辜的,把罪行甩給輔國公府,那時的沈月煙該有多麼無奈啊,明明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