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一隊人馬正策馬揚鞭飛奔在古道上,馬蹄踏過,塵土飛揚。
為首一身穿盔甲的魁梧男子,緊拉馬繩,“馭~”的一聲,棗紅色駿馬揚蹄停下。
隨著魁梧男子立馬而停,後面的隊伍也隨之停下。
“噠噠噠。”
身後一身穿異域服飾,留著絡腮鬍、扎著羊角辮的男子駕馬上前,操著一口孜然味問道:“尊敬的康王子,你怎麼停下了。”
身穿盔甲的康王眉頭緊皺,看著城門口處成群結隊的侍衛將堆滿屍體的馬車拉出城外,心中頓感大事不妙。
自己回來晚了嗎……
難道兵變已經結束,就是不知道最後贏的是誰。
“你們在這裡等著。”轉頭看向身旁面容俊秀的威遠侯世子劉玉山說道,“玉山跟本王前去看看。”
劉玉山點點頭,“是。”
兩人策馬來到城門處的一名侍衛身前,問道:“發生了何事,怎麼這麼多屍體。”
守城侍衛雖沒見過康王容貌,但見來人穿著一身盔甲,胯下騎著汗血寶馬,便知來人身份高貴,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便恭敬地說道:“大人,安王舉兵謀反,已經被皇上鎮壓了,這些都是兵變中死去的將士,要送到郊外集中焚燒。”
康王與劉玉山對視一眼,心中大震。安王竟然失敗了,自己將大軍引去邊關,安王集結了五萬精兵,竟然還是失敗了。
“殿下,咱們要從長計議。”
劉玉山神情凝重,低聲說道。
守門士兵聽見劉玉山對旁邊人的稱呼,心中驚訝,能稱之為殿下的,還不在京城的,那就只有康王了。
趕忙下跪行禮,“小的給康王殿下請安,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殿下恕罪。”
康王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兵,沒有言語,扯了一下馬韁掉頭回到了後面的隊伍中。
劉玉山對跪在地上的小兵說道:“起來吧,記住不許亂說,不然要你小命。”便也掉馬跟在康王后面。
跪在原地的小兵連連點頭稱是。
“殿下……”
康王神情凝重,對劉玉山說道:“你帶著這些金兵先暫時在城外駐紮下來,本王帶領親衛進宮一趟。”
“是。”
“康王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答應給金國的鐵器還作數嗎?我們這麼遠過來,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絡腮鬍男子發覺兩人的異常,上前問道。
康王笑道:“耶律將軍放心,本王的承諾依舊作數。”
……
鳳棲宮中。
沈月煙跪坐在皇后的屍首邊,大聲的哭喊著,“賢寧……賢寧你醒醒啊,快傳太醫啊!”
沒過一會,得知訊息的順治帝等人便趕到了鳳棲宮,見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的賢寧皇后,順治帝身子一震,失聲喊道:“皇后!”
太醫上前查探了一番,哆嗦著跪在地上,“皇上,皇后娘娘……去了。”
順治帝痛苦地閉上雙眼,身形踉蹌了幾步,被一旁的劉福海穩穩扶住。
魏季上前抱拳說道:“啟稟皇上,微臣救駕來遲,趕到時皇后娘娘已經被安王妃殺害,正準備要殺永壽長公主,臣一時激動將安王妃斬於劍下,請皇上責罰。”
跪坐在地上的沈月煙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微微抬眼看向順治帝,只見順治帝擺了擺了手,輕嘆道:“罷了,不怪你,是命。”
又對身邊的劉福海吩咐道:“先將皇后,收殮吧。”
“是。”
隨即,劉福海吩咐宮女上前將皇后的遺體抬到床上,由專門負責的嬤嬤給其淨身換衣。
沈月煙悲慼欲絕,只能被春喜攙扶著,眾人皆被沈月煙與皇后的感情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