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臉色有些牽強,卻依舊保持著端莊和藹的笑容,只能一直附和著沈月煙的話。
沈月煙心中冷笑,仇人就在眼前,還要虛與委蛇,看著她裝作一副善良慈悲的樣子,真是讓人噁心。
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對皇后帶著歉意道:“你瞧我,今個是你的生辰,提這事做什麼。”
皇后笑了笑,大度地說道:“沒事,都是做母親的,能理解你的心情。”
恰在此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皇后的獨女普寧公主邁著碎步走進殿內。
她身姿婀娜,一襲淺粉色宮裝襯得肌膚勝雪。“給母后請安,給長公主請安。”普寧公主聲音清脆,行禮時動作優雅流暢,貴氣十足。
沈月煙目光落在普寧公主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旋即讚歎道:“公主不愧是皇后娘娘悉心教養出來的,這通身的氣派,越發貴氣逼人了。”
普寧公主被誇得雙頰緋紅,羞澀一笑,蓮步輕移至皇后身旁坐下。
皇后順勢拉過女兒的手,輕輕拍了拍,笑著對沈月煙說:“說起來,本宮之前還打算著把普寧許配給天文呢,那孩子模樣周正,才情也佳,與普寧年歲相當,門當戶對。沒成想啊,後來天文竟與朝陽郡主定下婚約,這親家自是做不成咯,倒成了本宮一樁憾事。”
“娘~”普寧公主嬌嗔地喚了一聲。
沈月煙聞言,心中厭惡頓起,卻只能強壓下去,面上依舊掛著那副端莊得體的笑容,語氣平和:“公主風姿綽約,往後定能遇著更如意的郎君,成就一段佳話。”
皇后轉頭看向普寧公主,眼神裡滿是寵溺,柔聲道:“本宮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是捨不得她太早嫁人,想多留她在身邊幾年,伴本宮說說話,心裡才踏實些。”
“娘~”普寧公主又撒嬌似的叫了一句。
沈月煙看著母女倆這副其樂融融的畫面,心底卻冰寒一片。
正在這時,一名身著宮裝的掌事姑姑匆匆而入,跪地稟告:“啟稟娘娘,時辰到了,皇上命奴婢前來請娘娘一同前去太和殿。”
皇后微微頷首,看向沈月煙,笑意盈盈:“那咱們便一道走吧,莫讓皇上久等了。”
沈月煙輕點臻首,應了一聲。眾人浩浩蕩蕩擺駕太和殿。
太和殿內。
帝后二人端坐在主位之上,右側是曹貴妃,淑妃,和其他後宮妃嬪。
左側坐的是沈月煙,太子,太子妃,安王,安王妃,康王妃,和靖西侯等人。
順治帝身著龍袍,神色威嚴卻又透著幾分鬆弛,緩緩開口道:“今日是皇后壽辰,是家宴,便不用拘那麼多禮了。”
說罷,舉起桌上的金樽衝著皇后道:“朕便祝皇后,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皇后面帶嬌羞,也舉起酒杯,含笑道:“多謝皇上。”
下方眾人也一齊舉起酒杯,齊聲恭賀道:“祝皇后娘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皇后面帶笑容,對眾人說道:“同樂,同樂。”
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曹貴妃突然開口道:“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氣,只生育了一位公主,便可以穩坐皇后之位,真是讓臣妾羨慕。不像臣妾,在眾姐妹中侍奉皇上最久,又生育了一兒一女,卻在貴妃的位子坐了幾十年,未得寸進。”
說完,曹貴妃面露哀傷,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獨自飲了起來。
一旁的淑妃見狀開口道:“要羨慕,就羨慕皇后娘娘有個好哥哥吧,靖西侯為國征戰幾十年,立下大小功勞無數,自然不是安穩坐在朝堂中的文官可以比的。”
曹貴妃聞言自嘲一笑,“是啊,臣妾的哥哥是文官,比不上保家衛國的靖西侯,可臣妾的父親,也曾經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