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月煙洗漱完正吃著早飯,就看溫如玉和魏天文一起過來,笑著招呼道:“怎麼來的這般早,可用過早飯了,來坐下一起吃點。”
說罷看向碧玉,“碧玉,再去添兩副碗筷。”
碧玉剛要出去,魏天文就張口說道:“不必了。今日是來跟夫人請辭的。”
沈月煙心中奇怪,拿手帕擦了擦嘴,“這是怎麼了,咱們昨晚不是還說今天要給你們哥幾個挑人的麼,牙行的人一會就來了。”
溫如玉施施然行了一禮,神情有些不好意思,“還請夫人恕罪,昨晚咱們娘倆商量了,如今文哥也大了,夫人照顧一大家人也不容易,所以文哥想帶著我出去單過。”
說完小心的看著沈月煙。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出人意料的是,沈月煙只是低頭勉強的笑了一下,面色有些失望與沮喪。
“啊,這樣啊,會不會太突然啊,文哥再有一個月考試了,要不等文哥考完試再說啊。”
溫如玉看向魏天文,她還是希望魏天文同意,但是自己也尊重孩子的意願。
魏天文心中想著,果然如此,就是等我考中進士,便不讓我們娘倆走了,若是考不中,就放我們離開。
我就說這沈月煙不會輕易變了性子,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不必了,多謝夫人好意,房子我已經看好了,今天我們娘倆就搬走。”
沈月煙有種飯被噎在嗓子眼中的感覺,狠嚥了兩口唾沫,“既然文哥都做好決定了,那我也不便阻攔,既然文哥執意要出去單過,那我便把這侯府的家產分一分。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侯爺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如今侯爺走了,我不可能看著你們娘倆一分錢都不帶走,沒這個道理。”
魏天文心中震驚,本以為沈月煙會對自己百般阻攔,沒想到沈月煙直接同意了,並且還要把侯府的家產分給自己。
溫如玉看沈月煙對自己母子倆這麼好,心中不忍分家。轉頭看向魏天文,拉著他的衣袖,心中有些動搖。
魏天文心中卻覺得沈月煙這是拉攏自己,她這是想在自己考中進士前給自己好處,奉承自己,若是自己考中了,便用這件事拿捏自己,讓自己心生愧疚,給自己安上一個不孝的罪名。
若是自己沒考中,自己和母親依舊是兩個無權無勢的軟柿子,到時候沈月煙再把家產奪回去也有可能。
念及此處,魏天文鐵了心的要離開侯府,帶著溫如玉出去單過,堅定的說道:
“不必了,我過去沒花侯府一分錢,以後也不會花侯府一分錢,這幾天多謝夫人款待。
夫人賞賜的東西我和我娘不會拿走一針一線。告辭。”
沈月煙還沒來得及勸說,魏天文就拉著溫如玉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一股氣憋在沈月煙胸口,自己這一個月做的,終究是還沒能挽救和魏天文的關係,甚至魏天文還比前世離開的更早了,前世魏天文是在中了狀元后離開,今生卻提前了一個多月。
本想著能把魏天文留住,沒想到……可又怪的了誰呢,要怪就怪自己從前造了太多的孽。魏天文恨自己,也是應該的。
“春喜,快去派兩個婆子幫他們搬東西,回來後,再把他們的新家位置告訴我。”
春喜領了命令下去叫人了。
沈月煙來到自己的寶庫,拿出自己放地契的錦盒,從裡面把屬於侯府的四個鋪子的地契拿了出來,又拿了一千兩銀票,裝在了一個布袋裡。
雖然魏天文說一分錢都不要,但是沈月煙自己不能不給,如今自己手裡只剩下之前當嫁妝剩的四千兩,而百花街想要有進賬還得兩個月後等花間樓開業。
所以更多的錢也拿不出來。心中盤算著,等百花街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