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圍,兩個年輕書生也湊著熱鬧,向裡面張望著。
“誒,那不是忠勇侯府的庶子魏天文嗎。”
另一人趕忙看去,“真的啊,他怎麼在這賣上字了。是不是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
“很有可能,也不知道是忠勇侯夫人苛待他,還是忠勇侯府沒落到這種地步了。”
“不能吧,忠勇侯剛死侯府就沒錢了嗎,要靠他來賣字。我看是被那侯夫人苛待可能性更大。”
“要是被苛待也不會送他去白鹿書院讀書啊。”
“算了,不管了,咱們去告訴李公子他們,他們肯定很感興趣。”
人群中央,魏天文看著大家對自己的質疑,大聲說道:“這青山墨聞起來有一股樹木的清香,宛若在青山中游蕩,青山墨也是因此得名,不知人群中可有人識得青山墨,可以來聞一聞驗證一下。”
眾人互相觀望,企圖尋找到認識青山墨的人。
“我來。”
突然,一位鶴髮鬚眉的老者走了出來。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老者,低聲說道:
“這是蒼梧書院的張先生。”
蒼梧書院也是京城四大書院之一,與白鹿書院不同的是,蒼梧書院只考核學子的才學,不對其他方面設定限制。因此,蒼梧書院也被稱為平民書院。
老者微微一笑,對著眾人抱拳施禮,“老夫是蒼梧書院的先生,書院中正好有一塊青山墨,因此識得,若是各位不介意,就由老夫來鑑別一下。”
人群中有人附和。
“咱們自然是信得過張先生的。”
“張先生請。”
魏天文也對張先生施了一禮,恭敬的將一幅字拿起,方便張先生鑑別。
張先生靠近問了問,又用手指摸了摸,點了點頭。
轉過身對眾人說道:“這些字,確實都是用青山墨寫的,青山墨永不褪色,還防水,再加上這位公子上佳的書法功底,確實值這個價錢。”
眾人看有蒼梧書院的張先生擔保,紛紛要買一幅帶回家珍藏,畢竟青山墨買不起,買一幅青山墨寫的字跡還是可以的。
魏天文對張先生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先生出手鑑別。”
張先生微微一笑,將魏天文扶起,“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在何處讀書。”
張先生看魏天文書法功底深厚,字跡清俊自成一派,起了愛才之心。
而且這書生出來賣字應該是缺銀錢,負擔不起其他書院昂貴的束脩,想邀請他加入蒼梧書院。
“先生厚愛,學生名魏天文,在白鹿書院求學。”
“哦。”張先生詫異,轉念一想,能用的起青山墨,也不是普通人家,來這裡賣字,可能就是體驗生活吧。
“如此那就不打擾了,老夫告辭。”
“先生慢走。”
有張先生的認證,魏天文帶來的字很快就賣光了,總共賣了有一百二十兩。
魏天文將銀錢收好,就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此時幾個年輕公子哥來到了攤位前,為首之人大大咧咧的將腳放在了桌子上。
魏天文抬眼看去,此人正是白鹿書院的同窗,威遠侯府二公子,劉玉堂。
自己平日裡與他們也沒什麼接觸,不明白他這是何意。
“劉公子這是做什麼。”
劉玉堂冷冷一笑,“呦,這不是忠勇侯府的大公子嗎,怎麼,侯府揭不開鍋了,來這裡賣畫來了。”
魏天文神色不變,不卑不亢的說道:“忠勇侯府怎麼樣,與劉公子貌似沒有任何關係。”
劉玉堂不管不顧,今天,他就是要讓魏天文下不來臺,讓忠勇侯府臉面丟盡。誰讓在忠勇侯的葬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