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魏天文從白鹿書院下學回家。
路上穿過一條小巷子時,突然衝出幾個戴著黑色面巾的地痞混混,把魏天文堵在了巷子裡。
魏天文見狀不妙,想往後面跑。可是後面也來了三個混混堵住了退路。
前後夾擊,魏天文無路可走。只能厲聲問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領頭的混混低聲笑道:“是忠勇侯府大公子吧,咱們是拿錢辦事,只要你讓我們打一頓就好了。”
魏天文若有所思,這些人不搶劫,就為了打自己一頓。
自己平日裡低調行事,沒有惹過任何人,除了昨天的劉玉堂。
“各位,對方給你多少錢,我可以給雙倍,只要你們讓我離開就可。”
領頭的混混哈哈一笑,“東家早就料到了你會這麼說,所以給了我們很高的價格,你應該付不起雙倍。
畢竟你昨日賣字賺錢的事不是什麼秘密,看起來可不像有錢人。”
魏天文心中憤怒,這個劉玉堂,竟然買兇打人,還預料到了自己的對策。
看來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一定要挨一頓打了。一會要把臉護住,不能讓他們打到臉。不然回去被母親發現,母親該心疼了。
魏天文似認了命一般,蹲下身子蜷縮在一起,用手抱頭,把臉埋進了肚子裡。
“來吧。”
“咚咚邦邦。”
只聽拳頭打在身上的聲音,蜷縮在一起的魏天文卻沒有感覺到痛。
偷偷露出了一隻眼睛,只見前面出現三個精壯的漢子身手矯健,三下五除二把那幾個混混打得抱頭鼠竄,慘叫著溜走了。
魏天文有些愣住了,把手全部拿開,仔細一看,是侯府的張教習和兩個護院。
張教習三人將人解決以後來到魏天文身邊。關心的問道:“大公子你沒事吧。”
魏天文此時還很迷茫,“張叔叔你們怎麼在這裡。”
張教習嘿嘿一笑,“是夫人讓我們來的,夫人說昨日你讓威遠侯二公子吃了虧,怕他使陰的找你麻煩,讓我們在你上學下學的時候暗中保護你。”
魏天文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暖暖的,對沈月煙好感飆升。
“多謝三位叔叔,還好三位叔叔來的及時,不然我怕是免不了一頓打。”
張教習拍了拍魏天文肩膀,“沒事就好,快回府吧,不然一會夫人等急了。”
榮恩堂。
張教習跟沈月煙說了剛剛發生的事。
沈月煙心中憤怒,這個威遠侯二公子膽子太大了,竟然敢打侯府的公子。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威遠侯夫人的授意。
魏天文滿眼感激之色,“多謝夫人派人保護我,天文銘記於心。”
沈月煙笑了笑,心想還是不肯叫自己娘,這魏天文有點太記仇了。
“沒事,你是侯爺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我這個做母親的保護兒子還不是天經地義。”
魏天文有些沉默,“既然母親沒別的事情,文兒就告退了。”
魏天文不是傻子,沈月煙的話就是明擺著在點魏天文叫她母親,雖然魏天文心中還沒有完全接受沈月煙。
但是畢竟自己受了沈月煙的恩惠,叫一聲母親而已,對能屈能伸的魏天文來說不是什麼強人所難的事情。
“好,退下吧。”
沈月煙點點頭,帶魏天文走後沈月煙突然回過神來,“春喜,文哥剛剛是不是叫我母親了。”
春喜一臉迷茫,“啊?是麼,奴婢剛剛沒注意啊。”
沈月煙面色大喜,“是的,文哥剛剛就是叫我母親了。”
說罷激動的抓緊了手帕,瞬間紅了眼眶,“他終於肯叫我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