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演示一下!”
說著,喬蔓蔓就演繹起了重男輕女的母親,抬手戳著郭有鳳的額頭,嘴裡全是惡毒的話。
聽得工會同志眉頭緊蹙,恨不得拉開兩人,數落喬蔓蔓幾句。
表演結束,沒人願意演惡毒母親,怕給同事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喬蔓蔓當然知道,這年代很多人分不清“演繹”和“現實”,所以又來了個溫情滿滿的版本。
女人從小教導孩子自立自強,並且鼓勵她好好學習。
在旁人冷嘲熱諷孩子不是帶把的,不能傳宗接代、打幡摔盆時,也堅決站出來維護姑娘。
說什麼:“領導同志說了,男女平等,我閨女不比那些男孩兒差!”
女孩在母親的鼓勵下日漸開朗,在學校取得好成績,順利中專畢業。
被分配到機械廠也自強不息,日夜磨練自己,成為四級鉗工。
女人老了,旁人家的兒子為了媳婦兒跟母親吵。
女孩卻始終如一敬重母親,又是給她做飯,又是給她添衣裳,十足十的貼心小棉襖。
這個版本出來,不少人都紅了眼睛。
即便她們已經是機械廠幹事了,在家裡依舊沒得到相應的尊重。
可實際上,她們不比男人差!
她們也想擁有劇本里,那麼溫柔美好的母親。
“小喬同志,你寫得這麼好,為什麼不自己演?”
喬蔓蔓哈哈一笑:“我過兩天要出差,可能趕不上培訓。”
大夥兒點點頭,商量過後,決定聽從喬蔓蔓安排,表演小品。
的確,不需要多少演技,只用把臺詞念出來,就能讓人感受到窒息與溫情。
同樣的角色,不一樣的劇本,也能避免大夥兒留下刻板印象。
只一下午,兩個小品就差不多成形了。
喬蔓蔓迎著夕陽下班,等回去,就聽秋華嬸兒眉飛色舞地給她講八卦。
“那劉雲呀,可算被擼了!有個好岳父怎麼了,自個兒能力不行,再強大的背景也白搭!
丫呀,你要不讓你爹準備準備,參加新一任的會計選舉?”
喬蔓蔓尬笑不說話,就聽秋華嬸兒繼續:“還有那秦二花和趙永,被拉出來批鬥。誒喲喂那倆慘的,臉上全是土坷垃。
不過嬸兒瞧著,他們有些不對勁。感覺腦子暈乎乎的,旁人罵,也沒啥反應。
丫頭呀,你說秦二花那崽,是趙忠的嗎?”
喬蔓蔓眨巴眨巴眼:“我不知道啊,不過書上說,倆單眼皮生不出雙眼皮的孩子。”
馬秋華愣了兩秒,一拍大腿:“嬸兒懂了!”
喬蔓蔓問:“那大隊長查出來是誰放的火嗎?”
總不能天乾物燥,秸稈堆自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