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哎?怎麼流這麼多血?”
少女快步走出櫃檯,扶著李有田坐在問診椅上,一邊衝著裡屋喊道:
“爹,有人受傷了,流血呢!”
說著輕輕揭開劃破的衣服,血肉模糊的肩膀立馬暴露在空氣中。
這姑娘穿著粉色襖子,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沒想到面對這種場景,反而異常冷靜。
這邊李有田看著姑娘側臉,總覺得自己在哪兒見過。
少女聲音剛落,裡間的藥房中快步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此人寬衣博帶,腦袋上挽了一個方巾,一副文人打扮。
上前檢視傷勢後,中年男子臉上神色一鬆,“刀傷,深兩寸未見骨,小事耳。”
“紅玉,去打一盆熱水。”
不一會兒,此人從裡間取來工具,三下五除二便將李有田的左肩與衣服剝離出來。
先是用棉團沾著烈酒將血舞擦乾淨,正當李有田好奇怎麼止血時。
那大夫捏著銀針,刷刷刷扎進了他的肩膀。
原本還冒著血跡的傷口,頓時止住了血。
神了!
李有田心中震動,“這大夫您這手針法怎麼如此神奇,我從未見過針灸能直接止血的?”
“可是還能定住人,令其動彈不得?”
噗嗤!
旁邊的少女一聲輕笑,“你這人,傷成這樣還有心思好奇這個?”
大夫臉上閃過一絲自豪的神色,“此乃我谷陽醫館獨有針法,在這谷陽縣也是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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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定人?”
李有田好奇追問。
那大夫笑容稍減,“針灸之法博大精深,穴位找準了也能也能做到”
李有田大喜,這豈不是武林中的點穴大法麼!
“原來真的有!”
“咳,紅玉你包紮一下”
大夫摸了摸嘴角的八字鬍,邁步走了出去。
“對了,診金加湯藥費八錢銀子!”
少女捂嘴輕笑,自家老爹什麼都好,就是受不了當面'打臉'。
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老爹距離那少年所說的定身的理想境界還有些差距。
李有田突然想起來,為什麼自己對這姑娘有種熟悉的感覺了。
他們是同學!
少女見他直愣愣盯著自己,臉上不由一紅。
旋即瑩白的下巴一扭,嬌聲道:“看什麼看,長得濃眉大眼的,沒想到是個登徒子!”
說著手上一用力,李有田立馬痛的直皺眉。
“宋紅玉!”
“幹嘛?”
少女皺眉道:“你怎麼知道我姓宋?”
“你不記得我了?”
“李家村,村塾!”
印象中的小丫頭片子漸漸與眼前的少女重疊。
李有田用衣袖擦了擦臉,將打鬥的灰塵擦掉。
少女上前端詳片刻,臉上忽然露出驚喜的神色。
“李有田!你你怎麼長成這樣了?”
宋紅玉有些激動地抓住他胳膊,忽然又想到他肩膀上的傷口。
“你這肩膀怎麼回事,疼不疼?和別人打架了?”
李有田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接著兩人聊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李有田從小是個糟糕的嬰孩,是個呆子。
小孩子沒什麼善惡觀,村民又沒什麼見識,教導不了自家孩子。
因此他在村子裡沒少受到同齡人欺負,其中以李七斤和地主家的李天富為最。
好在有一年,村塾裡忽然來了一個漂亮丫頭,這丫頭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