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德的聲音激昂洪亮。
但下面的人就很沉默了,好像一群死掉的魚被擱置岸上。
對於沉默,維爾德並不在意,甚至樂的如此。
他緩緩坐下,開始自如地主持審判。
這幾天,他也審理過幾個小案件,積累了一些經驗。
但那些案件與其說是審理,不如說是他在滿頭大汗地主持。
而這次,結果和過程幾乎都已經提前設定,他反倒輕鬆了許多。
“小丑格利克,你是否認罪?”
被兩個體型像水桶一樣的壯漢夾在中間的小丑戴著嘴套,艱難地搖了搖頭。
“連話都不讓說嗎?”
張辰眼睛微微一眯。
維爾德完全無視這一點,繼續說道,“既然你不認罪,那麼接下來便是證人指認環節。”
他連手中的流程書都不看了,隨口就開始發揮。
“首先,是校車司機兼巴士司機的證詞。”
布魯斯站起身,倒也沒有多投入感情,只是淡淡敘述起他“看見”的情況。
“小丑這個人經常乘坐我的車,每次目的地都是學校。我曾看到他對一個小女孩動手動腳,甚至尾隨她,將她牽往小樹林。至於在小樹林裡做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想,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補充:“我的證詞就是這些。”
證詞雖然簡短,但顯然完成了鎮長的指示。
維爾德清了清嗓子,問道,“司機,你是否願意為你證詞的真實性負責?”
布魯斯神色微微一變,陰沉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維爾德。
這種做出類似發誓的言辭,在迷霧副本顯然不算是好事。
誰知道清算什麼時候到來呢?
維爾德見到布魯斯不吭聲,意識到他誤會了,以為他在坑人。
“司機,這是每次法庭的關鍵流程,極其重要。如果這一環節不能完成,你的證言將被視為無效。”
維爾德輕聲解釋道。
看來這是法庭的規則。
明白維爾德沒有坑自己,這是必要的程式以後,布魯斯只能陰沉著臉,對自己的證言做出了肯定。
“從司機的證詞中,我們可以得知,小丑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圖謀不軌,甚至開始實施犯罪。這顯然是一種可怕的、有預謀的罪行。”
維爾德侃侃而談,顯得自信滿滿。
他覺得,一個法官就該這樣風度翩翩、從容不迫地主持法庭,讓自己的意志透過法律滲透到每個角落,無人能質疑他的權威。
相比之下前幾天的那些庭審簡直就是草臺班子。
雙方你爭我奪,自己還得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判罰,生怕觸發了什麼機制,導致自己判罰不正確從而被殺。
“接下來,是學校老師的日記作為佐證,由我宣讀。”
啊?死人也拉來做偽證了?
張辰心裡犯嘀咕。
維爾德從一個密封袋中取出一本染血的日記本,翻開後,聲音投入地讀了起來:
“***年**月**日,下午,天氣陰。”
“我又看到了那個外來的小丑在抓著那個女孩的胳膊不放手,嘴裡還在威脅著可憐的小姑娘。”
“可惜,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沒有勇氣去阻止他,我只能將我的所見所聞寫在日記裡,期望有一天,能有人站出來,對不法說不,來對抗這些邪惡。”
“***年**月**日,下午,天氣晴。”
“那個男人又來了。這次,他是被邀請來表演的。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這樣的惡魔請進我們純潔、稚嫩、充滿希望的校園?不過這次,我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