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微微一笑,繼續道。
“但無論是哪一種走向,最終的結局都會是一樣——那就是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的你,將會在最後時刻出現引導鎮民們選擇重來。”
“醫生!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病是因為我們已經重生了不知多少次,所以才得的嗎?”
一個異變程度較輕的鎮民驚訝地問道。
“可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呢?”
一個異變程度較高的鎮民摸著肉瘤腦袋,摸不著頭腦道。
“蠢貨!你們重來了,當然沒有記憶了!怎麼可能記得!”
“哦,哦。”
看到下面鎮民們明白了原委,張辰欣慰點頭。
這一腳剎車踩得好,至少保住了不少鎮民的智商。
他轉向科爾斯,帶著一絲疑惑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是張辰唯一不解的地方。
科爾斯此時忽然不笑了,神色嚴肅起來。
“你說的對。”
鎮民們一片譁然。
“騙子!”一塊鋼板直接被單純經不起騙的鎮民扔了上來。
但科爾斯只是優雅的一鞠躬,就躲了過去。
“但,”他平靜地繼續,“與我的話語一樣,也不全對。”
張辰示意鎮民們先安靜。
“哦?哪一點錯了?”
科爾斯望向鎮民們,目光深邃。
“不是我選擇了重來,而是他們自己選擇了重來。”他指著下面的鎮民道,“我只是一個最終的引導者而已。”
“一開始,這個小鎮,有五個支柱,一位領導者。”
“然而,這位領導者早已陷入了暴戾自私的泥沼,不再是那個能為小鎮引路的人。”
“而真正支撐小鎮的那五個支柱,也在一場不公的案件中,徹底喪失了他們的操守。正是這一切的失衡,才讓小鎮徹底失去了根基。”
他伸出手,開始像張辰一樣列舉:
“醫生,代表著小鎮的醫療,理應懷有仁慈,卻在那場案件中,拾起了貪婪。”
“教師,代表著小鎮的教育,理應懷有憐憫,卻在那場案件中,拾起了自私。”
“司機,代表著小鎮的交通,理應懷有盡責,卻在那場案件中,拾起了失職。”
“警察,代表著小鎮的安全,理應懷有正義,卻在那場案件中,拾起了懦弱。”
“法官,代表著小鎮的律法,理應懷有公正,卻在那場案件中,拾起了依附。”
“於是,當那個冤屈的小丑在法庭上將勇敢暴露無遺後,失去了所有支柱的鎮民們,終於開始了反抗!”
科爾斯帶著回憶的神色喃喃道。
“首先,是那個名叫漢斯的老人,簡的養父。他趁著夜色,親手殺死了那五位喪失操守的支柱。然後,天亮後,鎮民們開始匯聚,開始組織焚燒。”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但有的東西一但開始,就如高山滾石一般,再也停不下來了。”
“先是選舉公寓被燒燬,接著是法院,然後是警察局,隨後,車站、醫院、學校……人們瘋狂了,犯罪開始蔓延,仇恨開始擴散,懦弱成了原罪。”
“最後,小鎮被徹底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