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些吧,實在太沖了。”
那人卻沒有回話,連粗重的呼吸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黃有餘有些生氣,“哥們,和你說話呢!”
他以為對方是沒睡醒呢,於是加大了推搡的力度。
可似乎不論黃有餘如何的推搡旁邊的人,那人就是好像是個會呼吸的死物一樣。
一點反應都沒有。
迷迷瞪瞪的黃有餘此時也有些奇怪了,用手去摸他的面板。
一種粗糙的感覺自手心裡傳來,彷彿摸到了石頭上,冰冰涼涼的。
不對!
黃有餘猛地被嚇醒。
自己記著他就是靠著側牆的人啊,怎麼側牆那邊還能有人。
他是誰?
他嚇壞了,剛想大聲呼救。
可發現自己的嗓子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旁邊人的呼吸此時也第一次出現變化,變得更加急促,更加粗重。
怪異的氣味越來越濃,黃有餘也越來越恐懼。
他開始不受控制的大口呼吸,每一次吸納,他都能猛猛的吸上一大口那種氣味。
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沉重,好似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壓制。
他的呼吸也變得困難,彷彿是吸入了一種毒藥。
那種氣味與呼吸的結合,緩慢將他拉到了一個黑暗的世界裡。
就在他越來越絕望,越來越模糊的時候,一種輕盈的力量傳來,他的手不知何時能夠移動了。
黃有餘大喜過望,他意識到決不能再聞到那股味道了,於是連忙用手將被子蓋到臉上……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了男人們起鬨嬉笑的聲音。
“老喬,你個狗日的,就會講葷的,這大早上的大夥都立著呢,也不害怕憋得急了把你給爆了。”
“就是哈哈哈。”一群人似乎在歡快的開玩笑。
黃有餘有些疑惑,我怎麼睡著了?
“老黃,起來了,再不起來你就得被工頭給爆了,到時候我們可不幫你。”
一個人在他附近推搡著他。
黃有餘一聽,沒怎麼猶豫,一把掀開臉上的被子。
陽光映入眼簾。
一群漢子正光著膀子洗漱的洗漱,疊被子的疊被子。
不時還互相打鬧一番。
這間屋子的熱鬧似乎讓他有些愣神。
“老黃,快點收拾收拾吧,等會就要進礦挖煤了,這個月咱們隊的任務可不好完成吶。”
“挖,挖煤?”黃有餘有些困惑。
他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很多東西。
“不是挖煤還能是啥?別磨嘰的,快去洗漱。”
那人拍了拍黃有餘的肩膀,就離開了。
黃有餘濛濛的去洗漱了。
不知為何,他越洗越清醒,越洗越精神。
他都想起來了,越來越有幹勁。
我叫黃有餘,四十多了,還沒娶媳婦呢,於是前段時間來這裡當一名北況煤場的新礦工。
聽說礦上給的不少,多勞多得,所以我一定能夠在這裡攢夠錢,然後回家娶媳婦的!
他看著牙缸杯子裡他的倒影,自信而堅定的給自己打著氣。
……
“已經沒氣了。”
“他死了。”
魏大爺看著躺在床上的黃有餘,搖著頭可惜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