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頻繁,他們總是在夢中抵死纏綿,她除了溫聲細語的用美麗安危著他,也在喃喃著——”
“我會等著你的……我會一直等著你回來的……好孩子……”
“那天為什麼會與她相遇?”
“是她救了自己嗎?”
“她為什麼要選擇自己?”
“他一直都在思考這些,但有一件事卻是他更加後悔的。”
“那就是,為什麼那個時候要離開她的身邊?”
“可能他早已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心煩意亂的他經常將戴著帽子留著長髮的高挑女性錯看成她,就好像她無處不在,無時不刻的都在陪伴他一樣。”
“就這樣,他根本無法正常與女孩子們交往。”
“他總是想著,若是回去看看,會怎麼樣?”
“後來,他接到了爺爺的電話,電話裡告訴他封印八尺様的菩薩像不知道怎麼的被誰給破壞了。”
“a君心中五味雜陳,既憂慮又略感欣慰。”
安和步頓了頓繼續道。
“他本以為八尺様會來找他,不管是像他的童年玩伴那樣被咒殺也好,被她繼續溫聲細語的寵愛也罷,她一定會來的。”
“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每天晚上睡覺,他終於不再夢見她——”
“她從他的世界消失了,連帶著十年如一日的夢境。”
“是該回來看看了啊,去看看她,也問問當年沒好意思開口詢問的事情。他這樣想著……”
“所以,你說我是不是還在夢裡啊?”
安和步抬起頭,看向車前座。
“八尺……?”
“啵~”
回應他的,是一身奇怪的啵聲,那戴著司機帽的恐怖身影回過了頭——
巨大而空洞的瞳孔,嘴巴如深淵般幽深,抓著座椅的手指已劃破手套,露出鋒利如獸爪般的尖銳指甲。
“哈……我回來了。”
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安和步卻釋然地笑了笑。
……
夏日是多變的。
不知從何處忽然掠起一陣夜風。
相較於十幾年前,這股夜風顯然成熟了許多。
時而柔和如輕拂的微風,溫柔地撫過車上灑落的點點星光;
時而又驟然變幻成狂風,連計程車都被吹得劇烈搖晃。
四周的樹木仍如十多年前那樣,那嬌嫩新抽的樹枝柳條,被風吹打在樹幹上,“啪啪”作響,聲聲不絕。
不多時,剛走的雲雨又被夜風帶了回來,下起了瓢潑大雨,給風吹樹枝的聲音加上一點水花四濺的和聲。
不禁讓人感慨,宛如巫山之雲。
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
(嘿嘿,理解困難的看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