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開車行駛在小鎮的道路上,腦海中始終迴盪著臨走前與簡的對話。
“醫生,我應該怎麼辦?”
“那個人不可說嗎?連一點也不行嗎?”
“嗯……只要我說出關於他身份的東西,就會被他給察覺。”
這畢竟是迷霧副本,不是現實世界,詭異的能力五花八門。
何況張辰知道,現實中的此類案件也很難強求受害者出庭指認。
事實上,他已經對那個人有所猜測。
昨天從簡與珍妮的對話中,也能看出珍妮其實知道真相。
可是,即使找到真正的罪犯,沒有簡的作證,情況依然無濟於事。
小丑必然會被定罪。
張辰摩挲著方向盤,眉頭深鎖。
鎮長的能量很強,五個職業都可能已經收到他的指令。
而考慮到 lgbt 那幫人全員惡人的本質,他們選擇反抗鎮長的可能性為——0。
麥克的態度也並非站在自己這一邊。
換句話說,除了他和凱莉,其餘人都會指證小丑。
這不是一場審判,而是一場無法改變的群像戲。
這不是一場審判,而是一場早已註定結局的群像戲。
張辰的手掌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腦海中浮現出科爾斯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仁慈嗎?
是啊,仁慈不可能是逼迫簡去指認兇手。
那麼,作為醫生,或許唯一能做的就是實話實說。
這也是在這場群戲中,醫生這個身份唯一能做的一點了。
接下來,張辰開著警車去了學校。
雖然無濟於事,但他還是想問問珍妮那個人的資訊,確認自己的猜測。
意外的,張辰在學校門口看見了另一輛警車。
“凱莉也在?”
此時學生們正在上課,操場身上有一隊很有活力的學生正在運動。
之所以說有活力,是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把同學當成球踢的飛來飛去,還能頭球的。
“喂!你是誰啊?學校不允許外來人進入。”
張辰停下腳步,一個小男孩叫住了他,他的腳下還來回踢動著另一個縮成球體的小男孩。
“我是醫生,來問珍妮一些事情。”張辰為了忍住扁他的衝動,老實巴交道。
“醫生?”小男孩一聽,氣勢下降了幾分。
在這個獨立執行的小鎮裡,醫生這樣的職業顯然是比較靠近金字塔頂端的一類人。
“珍妮在哪?”
“她,她在大廳,被一個警察給叫去了。”男孩為了不惹麻煩,老實巴交道。
“嗯。”張辰點點頭,抬腳往大廳走,只是剛走幾步就又停下了步伐,回頭道,“玩耍要有度,人家當球當這麼長時間了,該輪到你了。”
“啊?我?”男孩愣住了。
“當然是你,總不能是我吧?我又沒踢球。”
……
等張辰滿意離開後,操場上的球就換了一個。
至少這個球要比剛剛那個瓷實許多。
張辰走進大廳,第一眼就看見凱莉正坐在珍妮面前,神情無奈。
“珍妮,這關係到簡的一生,作為她的朋友,你不可以這樣含糊其辭。”
“哼!我表達能力就是這樣的!你聽不懂是你的事,好了,放我離開,我要去上課!”
珍妮坐在高凳上,小腿一下一下的踢著華麗的小裙子。
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想要主動去上課,因為這個女警察真的很煩,自己又不能無緣無故的殺掉她。
“凱莉。”張辰走過來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