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去病回到家,關上門,將小狐狸放在床上細看,一眨眼間竟發現它是青鳳。”
“他頓時喜出望外,急忙安慰受到驚嚇的她。”
“青鳳說道:剛才我與丫鬟外出遊玩,不幸遇險。如果不是您相救,我早已經葬身狗腹。只是我並不是人類,恐怕您會因此厭惡我。”
“耿去病激動地說:我日夜思念著你,魂牽夢繞。如今再見到你,如獲至寶,怎麼會厭惡呢?”
這時,司機小姐忽然側過頭,用眼角掃了一眼正在侃侃而談的安和步,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安和步頓了頓,繼續講述著。
“聽了耿去病的話,青鳳感慨著說:這也是命運的安排。若非遇到這場大難,我怎能再次來到您身邊?而且這真是太幸運了!丫鬟一定以為我已經死了,這樣正好可以和你終生在一起了。”
“耿去病欣喜萬分,便為青鳳整理了一間屋子讓她住下。”
“時光荏苒,兩年過去。”
“一晚,耿去病正在書房讀書,忽然孝兒進來了。耿去病放下書卷,驚訝地問他為何而來。孝兒跪倒在地,神色悲傷地說:家父將遭橫禍,非您出手相助不可。他原本想親自來求您,但擔心您不願見他,所以派我前來。”
“耿去病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孝兒說:“您是否認識莫三郎?”
“耿去病回答:他是我同窗好友的兒子。”
“孝兒繼續道:明日他將經過您的門前。如果他獵得狐狸,懇請您設法將其救下。”
“耿去病冷笑:當年樓下的羞辱,我至今難以釋懷。他的事我不想過問。若是你非要讓我效勞,那就得讓青鳳來求我!”
“孝兒痛哭流涕,哽咽著說:鳳妹已在荒野中去世三年了!”
“耿去病怒氣頓起,拂袖說道:既然如此,怨恨更深了!”
“言罷,他撿起書卷,高聲朗讀,不再理會孝兒。孝兒只好悲傷地起身,掩面痛哭,離開了。”
“耿去病將事情告訴了青鳳,青鳳大驚失色,連忙問:你究竟打算救不救他?”
“耿去病回答說:救他當然會救。剛才只是不答應,想報復一下他以前的蠻橫罷了。”
“青鳳聽後大喜,說著:我自幼失去雙親,全靠叔叔養育成人。雖然曾受到他的責罰,但按家規來說,也無可厚非。”
“耿去病嘆道:的確如此,但心裡還是難以釋懷。若你當時真的死了,我絕不會救他。”
“青鳳笑著調侃:你這心可真狠啊!”
“第二天,莫三郎果然如約而至。他騎著一匹飾金的駿馬,佩帶著繡有猛虎的弓套,隨從眾多,氣勢不凡。耿去病出門迎接,見他獵獲的禽獸甚多,其中有一隻黑狐,傷口流血染紅了毛皮,觸控之下,仍有微溫。”
“耿去病假意稱自己的皮衣破損,想要這隻狐狸的皮來修補。莫三郎慷慨地將狐狸相贈。耿去病將狐狸交給青鳳,隨即與莫三郎歡飲作別。”
“三天後,青鳳抱著那隻狐狸,見它漸漸甦醒,忽然化作胡叟。胡叟一睜眼,看見青鳳,頓時疑惑自己是否還在人世。”
“青鳳將事情前後經過告訴了他。胡叟頓時面露慚愧,向耿去病下拜,為以前的事謝罪並道歉。”
“胡叟隨後又高興地看著青鳳,對她說: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早離世。”
“青鳳轉頭對耿去病說道:若您愛憐我,還請把樓房借給我家,讓我能對叔父盡孝。”
“耿去病爽快地答應了她的請求。胡叟帶著羞愧之色道謝告別,隨即離去。”
“當夜,胡叟一家果然搬進了樓中。從此,兩家如親如父子,彼此間再無嫌隙。”
“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