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義!我來找你下棋了!”門外響起了一道蒼老洪亮的聲音。
家裡本來歡天喜地的氣氛頓時一肅。
張辰回憶了一下,瞪大了眼睛望向爺爺。
“不會是新田爺爺吧?”
爺爺是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當年,兩家的孩子都被盯上,最後新田家的孩子死了,安和家的孩子卻逃過一劫。
所以就算再高興於自己的孫子終於擺脫了八尺様,也顯然是不能在新田面前洋溢的。
聽著門外不斷的敲門聲,爺爺還是對奶奶使了個眼色。
“去開門吧。”
奶奶遲疑片刻,最終走去開了門。
“瓊子姐,怎麼這麼長時間才開門啊?我給你說我又研究了一下太夏國的象棋,你還別說,真好玩……”
一個滿頭白髮,步履蹣跚的老人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儘管他與爺爺奶奶年紀相仿,卻顯得年齡更大許多。
他拿著一盤便攜的小象棋,當他看到院子裡的張辰之後,拿著象棋的手顫抖起來。
“新田爺爺……”張辰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眾人都沉默了片刻。
此時最尷尬的,倒不是八尺這位曾經的兇手,而是張辰。
倒不是因為他與新田友也有多深厚的友誼。
而是因為八尺此刻就是自己女朋友,這種孽債的感覺真讓他內心有些複雜。
不過,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詭異的思維與人是不同的。
對她們而言,殺人即便不是本能,也不過是件小事。
如果真的攻略了一位女詭異作為自己的女主角,那麼自己顯然要連同她的罪孽一同接受。
如此,那他自然不可能大義滅親的自斷臂膀,就為了所謂的“贖罪”。
事實上,詭異更像是一種“天災”。
而他收服了詭異,不再讓她們繼續害人,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除此之外,他也無能為力。
儘管如此,畢竟君子見其生,不忍見其死。
此刻站在受害者家屬、還是自己爺爺的朋友面前,張辰心裡還是難免有些不自在。
“我剛才還納悶呢,怎麼你家門口停了輛計程車,原來是小步回來了啊。”
新田老爺子嘆了口氣,帶著些許落寞,“要是友也那小子也能長這麼大,估計也和你一樣高大帥氣了吧。”
爺爺掛機許久,終於在此刻上線,他走過來拉住新田老爺子的手臂。
“走走走,還是下棋去吧,昨天我是不熟悉規則才輸給你的。”
被他拉著往屋裡走的新田老爺子指著張辰擔憂道,“小步回來了,八尺樣會不會……”
“哎呀,沒事的沒事的!大師說過了,她已經被菩薩點化,不會再害人了,所以小步他才敢回來的。來來來,咱們還是下棋吧。”爺爺笑著安慰道。
新田老爺子聽後,也是鬆了一口氣,“菩薩顯靈,菩薩顯靈啊,友也終於可以安息了……”
就這樣,他被爺爺給拉著去下棋了。
張辰此刻有些汗顏。
什麼叫“大師說過了”?
爺爺這信口胡謅的功夫還真不輸自己啊,果然老薑還是辣的。
夜晚。
張辰和八尺又睡在了那間小屋。
因為時代的原因,這個屋子也與小時候有了很大不同,至少沒那麼老舊了。
此時房間中央,張辰正躺倒在八尺豐潤的大腿上。
不過他看不見八尺的容顏,甚至因為她太過豐滿,他整個臉都被一片柔軟的陰影所籠罩。
“八尺,你能不能夢出那種能保平安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