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很多無奈不過是時境逼人，他尊重曹嘉的決定。

不，此刻應該叫她——清水舞子。

她微微扭捏，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不過，我可以要你的號碼嗎？說不定以後我也能和你呼應一下呢。”

她的笑容燦爛，胸前的小背心下依稀可見的冷汗都未曾消失。

張辰不禁感慨，這真是個樂觀開朗的姑娘。

接下來，只剩下那具人體模特。

“宮玖奈，這個模特能變回來嗎？”

宮玖奈，正是宮妙子的母親，此時她顯得格外乖巧，輕輕躬身回應，“她無法變回來了，不過我可以將操控她的法門告訴您。”

張辰一怔，目光轉向此刻專注於自己的郵箱號碼的清水舞子，思索片刻後問道，“那她有害嗎？就是有沒有殺人之類的需求？”

“沒有。”宮玖奈搖頭。

“那好，把法門教給清水吧。”張辰建議道，“畢竟她也是特殊的人，不排除以後還會遇到其他詭異的情況。”

“啊？我嗎？”清水舞子驚訝地問。

“我又不能一直帶著她，而且她的限制很大，也不划算用符咒簽訂成為式神。要是你收留她的話，不但可以給她一個容身之所，她還能保護你，一舉多得。”

“好……好吧。”清水舞子點頭，心中滿是忐忑。

宮玖奈和宮妙子看著張辰的安排，也覺得挺好，模特不會死，也有了新的歸宿。

雖然說起來怪異，但其實她們是真的喜歡那個模特，當成家人一般的對待。

也只有她們喜歡的不得了的，弱小的她們才會冒險在東京這到處都是人的城市裡出手，將對方變成人體模特一直陪著她們。

用張辰的話來說，這就是畸形的愛，百合病嬌。

接著，宮玖奈認真地教會了清水舞子關於模特的一些操控法門和注意事項，宮妙子則在一旁輔助解說。

……

第二天一大早。

“好了，既然你已經會了，那我就該走了。宮玖奈、宮妙子你們兩上我車，我的車蠻大的，玩累了可以直接睡。”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的張辰根本不管一晚上沒睡的三個女人，只是確認宮玖奈她們教會了清水舞子以後，就急不可耐的催促出發。

“呃？辰君，為什麼這麼著急，我還想請你吃飯答謝你一下呢。”

張辰連忙擺手，雖然他昨晚在八尺再次進入夢中之前，檢查過自己身上沒有伽椰子的記號，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決定早些離開。

“走了，記住我和你說的那些話，那個房子千萬不要去，親戚朋友去了也要斷絕關係，也不要好奇那個房子去調查它。”

清水舞子點點頭，認真表示記住了。

張辰這才滿意點頭，告別了清水舞子。

待宮玖奈母女收拾好東西上車後，張辰立刻啟動車子，告別了這個他以安和步的身份生活了十幾年，也沒發現它究竟潛藏有多少恐怖的城市。

下一個地點，是一個不遠的城市，那裡有著壯麗的山脈，和即使在如今的資訊時代也依然與外界保持距離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