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男孩手中的樹枝。
旺福很聰明,作為山神曾經的心頭寵,在廠子裡野慣了,看清小男孩的惡意後,立刻齜牙咧嘴,猛地向他撲去。
“啊!”那小男孩被旺福的兇相一下嚇得坐在地上,旺福並沒有因此放過他,而是撲在他身上呲牙。
雖然看起來兇,但張辰還是知道旺福收斂了,沒有真的咬下去。
其他小孩見狀,立馬一鬨而散,跑得遠遠的。
“哇啊~~媽!媽!”
小男孩的哭聲很快引來了本該早已經出現的家長。
“哎呀,我的寶貝!”一個長得有缸粗沒缸高的女人衝了過來。
張辰皺眉,看著她衝來時好像肉蛋衝擊,就向一顆肥膩的大保齡球打了過來。
害怕旺福吃虧,張辰立刻把它叫了回來。
“寶貝兒~”女人來到男孩身前,趕忙將他扶起,又是檢查又是擦淚。
在確定兒子無恙後,她才怒目瞪向張辰。
“你這人有沒有素質啊你?牽狗不栓繩?”
張辰一愣,雖然知道這件事不會善了,但沒想到這女人第一句話就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沒看到我手裡的狗繩嗎?”他舉了舉手中的牽繩。
“原來你有狗繩!那你還放狗咬我家寶貝,你就是故意的!”
張辰無語了,合著是立體防禦是吧,不管有沒有狗繩,她都能攻擊你。
“是你家孩子先靠近我的狗,還想打它,結果才被嚇到了。而且你剛剛也檢查過了,我的狗根本沒咬到他。”
“放屁,他只是一個孩子他懂什麼?你就不會攔著他不讓他靠近狗?而且,狗重要還是人重要?他想打你就拉著狗讓他打兩下怎麼了?一個孩子而已,還能把你的狗給打壞了?犯得著放狗咬孩子嗎?”
隨著女人的大喊,此時附近也圍了一圈的人。
他們中有不少人養狗,或者講道理,於是對於女人誰弱誰有理的話唏噓一片。
不過,當然也有除了孫子孫女以外不養任何東西的老人,對女人的話有些贊同。
“對啊,他一個孩子,打了你的狗也打不死,反而你放狗那可是縱狗傷人,是要判刑的!”
其中一個老登更是大聲嚷道。
“我的狗是我的財產,憑什麼讓你兒子隨便打?你說他只是個孩子不懂事,那我的狗也只是一隻狗,它又懂什麼?狗都知道我不讓它幹什麼它就不幹,倒是你兒子,我勸過了他還是上來動手,難道意思是你的孩子腦袋這麼大,還不如一隻狗聰明?”
張辰自然不慣著對方,也不會被老登這種人轉移矛盾目標,逮著女人就一頓冷靜的邏輯攻擊。
“什麼?你說我的寶貝還沒你的狗聰明?”她肥膩的白色臉蛋立刻漲的通紅,似乎有些破防。
“這不是你剛剛話裡的意思嗎?”張辰語氣淡然。
“啊!!!”女人說不過張辰,索性撒潑,開始蠻不講理。
“報警!這人放狗咬人,還要臉嗎?我要他賠我寶貝的醫療費、精神損失費!”
聽到她要報警,張辰的耐心也終於被消耗殆盡。
“喂,肥頭大耳的那傢伙!”
明明張辰沒有任何指代,那個女人卻好像更加破防了一樣,臉好像蒸熟的螃蟹一樣紅。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誰是肥頭大耳的?”她歇斯底里地叫嚷,怒火中燒,似乎真的被戳到了痛處。
“誰應聲,誰就是。喂,肥頭大耳的,平時不鍛鍊吧?今天我就讓你好好運動運動。等你聽到肥頭大耳這詞兒不應激了,我再賠你錢。”
張辰話音剛落,那個女人就扭著缸一樣的身體要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