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了,將兩隻手也絞纏在一起,就好像不知道應該怎麼放了一樣。
就這樣,水木笠熱情的與初岡正治一問一答的寒暄起來,不過大部分是她問,初岡正治回答。
張辰則默默的在邊上,觀察著這對兒時友人此刻怪異的氛圍。
不知怎地,他想起了中年閏土與迅哥兒再次見面的情景,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不過,那層可悲的厚壁障,卻肯定是已經砌起來了的,就是不知道是何時砌好的。
“哎呀,你怎麼支支吾吾的,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聽說你去大城市了?還結婚了,你可真不夠意思,結婚都不通知我……”
她笑著上前一步,抬起手想拍拍初岡正治的肩膀。
然而就在她的手將要觸及他肩膀的瞬間,初岡正治突然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觸碰。
空氣彷彿瞬間凝固,氣氛微妙而尷尬。
即便再大條的人,此刻也察覺到了初岡正治的異樣。
看到水木笠抬起的那略顯尷尬的手,初岡正治更加侷促起來。
“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下意識的就——”
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問題,初岡正治緩緩低下頭,沒有再說下去。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在一陣詭異的沉默後,水木笠終於打破了僵局
“怎麼了?正治?你是出了什麼事了嗎?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扭扭捏捏的,這還是那個敢陪我一起上山,找尋最恐怖東西的熱血中二病嗎?”
“我……”
聽到水木笠的質問,初岡正治更加的侷促,就好像一位站在老闆面前被威脅即將失業的中年社畜一樣,連頭也抬不起來。
“你把頭抬起來看著我!”水木笠忽然低喝道,“你這樣還是初岡正治嗎?連看都不敢看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膽小了?”
“笠,對不起,現在我確實變的很膽小,紅豆泥私密馬賽。”在水木笠的低喝下,他趕緊將腰彎的更低,鞠躬道歉道。
似乎卑微已經被他養成了習慣。
“你這傢伙!”水木笠天生膽子很大,所以當她看到此刻自己發小如此的生份,如此的窩囊,立刻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惱怒起來。
“你還是我天不怕地不怕水木笠的朋友嗎?”
“我當然不再被你當做朋友了……”似乎這句話終於刺痛到了他脆弱的內心,他忽然小聲反駁了一句。
“什麼?!”水木笠也被這句話給激怒了。
“我什麼時候不把你當做朋友了?”
“當你選擇上山陪那個恐怖怪物的時候,你有考慮過我這個所謂的朋友嗎?”
初岡正治想起了什麼,聲音也大了起來。
“她不是怪物!你根本不瞭解她!”水木笠大聲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