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揚覺得今天很邪門。
中午去錦凱大廈找秦昭衡,他臭著一張臉不搭理自己,他只好走了。從錦凱的地庫才剛出來十幾分鍾就撞上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打著電話橫穿人行道,而他剛好右轉。交警認定他主責,他也認了,陪這個女人來了醫院檢查。
本以為那女人要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卻相反。
許曼很不好意思地看著林路揚,方才接了司機的電話,黃燈亮起時就迫不及待地過了馬路。
“對不起,我過馬路有點著急了。”
乍見到袁敏棟還是在她心中激起一層漣漪的,整個人都有點虛。
“你確定沒事?還是我給你安排間病房觀察一晚。”女人的態度很好,林路揚難得有點好脾氣。
那女人滿身的咖啡漬,手肘上包著紗布,很是狼狽。
林路揚看了一眼手中的病歷本,原來她叫許曼。
“許小姐,我建議你還是住一晚徹底檢查一下。不然你過幾天萬一有點頭疼腦熱的,我可不認的。”
他很堅持讓許曼住院,也好規避下以後可能有的麻煩。
許曼很是苦惱,她能理解林路揚的目的,可是她沒有時間住院。明天是週一,她有很多節課,此刻她只想趕回家備課。
其實車速並不快,又及時剎住了車。她只是被輕輕撞了下,倒地時擦破了手肘的皮。 手肘有點腫,拍了片顯示沒有骨折,醫生做了簡單的處理。
活動了下手肘,確認自己無大礙,就再次拒絕了:“真的不用了,晚上我還有事。”
林路揚也不能強迫人住院,只好給了許曼他的手機號說:“晚上如果不舒服,給我打電話。過了今晚別找我。”
“嗯。”許曼輕輕點了頭。轉身要離開醫院之際,又被林路揚擋住了去路。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
林路揚不知道又哪裡生出了點善意,決定做一回好心人。
“不用,我打車回去。”許曼話剛落,就被林路揚拖著離開了醫院。
林路揚說:“別的女人想坐我的車,都沒機會。”
這口氣和某位姓秦的一模一樣。許曼一瞬間來了脾氣,甩開了男人的手說:“你聽不懂話嗎,我不要你送!”
林路揚的手僵在空中,玩味地盯著這個無緣無故發脾氣的女人,從鼻腔裡哼了一聲才走。
許曼以一副異常糟糕的模樣回到家時,直把許衛勤和武雪英嚇了一跳。
她解釋了是相完親後,沒有仔細看路才被撞上的。
武雪英仔仔細細檢查了她身上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後,才來了一句:“不吉利,看來相親要黃了。”
許曼不以為意,她本來就不想和袁敏棟發展下去,開始安慰母親:“你說巧不巧,今天的相親物件竟然是我大學的同學。我倆要是有緣分,當年就成了。”
見女兒受了傷,武雪英心疼壞了,早已將上午發生的不快忘得一乾二淨,催著許曼換下髒衣服。
許曼傷了手,武雪英就去浴室裡幫著她一起洗澡。
許曼舉著胳膊,突然生出點感慨:“媽,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丟你臉。”
浴室裡霧氣繚繞,武雪英隔著玻璃門看著許曼模糊的身影,難得柔聲說:“我明年都要退休的人了,還想著丟不丟臉啊。我只希望你過得好。”
武雪英是個傳統的人,她對許曼沒有什麼高要求。
小時候希望她順順利利到大學畢業。沒想到許曼讀書還是有點天賦的,這點倒沒讓她操心過。
等女兒長大了,無非是希望她能找到一個能相守一生的丈夫,過完這一生。
“曼曼,你別老怨我催婚。我和你爸爸哪天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