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回到家時正是飯點。
一家三口圍坐在飯桌前,她聞到了許衛勤身上有一股藥膏味。
“爸,你受傷了?”
許曼和秦昭衡走後,許衛勤扶著摔疼的腰,人怎麼也不舒服,想睡個午覺休息會。
等醒來時,發現腰真的扭傷了。
“真不知道你怎麼弄的,我就去趟孃家的功夫,怎麼在家好端端還能把腰給閃了?”
武雪英邊說邊撩起許衛勤的上衣檢視。
“要不要再貼張膏藥?”
“不用,不用,比白天好受多了。”
聽著父母的三言兩語,許曼羞愧到低頭。想來父親沒有同母親說秦昭衡找上門的事。
再次抬頭時,她想說點什麼,果然看許衛勤對自己使眼色。
“爸媽,華茂家園的房子佈置得也差不多了,我想搬過去住了。”
雖然一個人住勢必又要被秦昭衡纏上,但好歹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用牽扯到父母。
武雪英疑惑道:“不是說下月底才搬嗎?”
許衛勤卻同意:“嗯,曼曼,你長大了,該有自己的空間了。”
他明白許曼的目的,武雪英可應付不了秦昭衡的胡攪蠻纏。
許曼說搬就搬,晚上已經在整理衣服了。
好在夏季的衣服輕薄,一個小行李箱裡足夠放七八套了,剩餘的地方塞了點必要的護膚品。至於其他的都可以去那邊的超市採購。
當許曼關上行李箱時,許衛勤扶著腰慢吞吞挪了進來。
看他這樣,許曼忙扶著他坐在床沿。
許衛勤還是有點擔憂:“曼曼,你一個人能應付的來嗎?”
許曼坐在行李箱上,抬頭正好與許衛勤對視上。想起小時候也是這麼仰視偉岸的父親。
“爸,你真好。”
畢竟是父女,總歸隔著一層,許曼難得對父親感情外露。
許衛勤一愣,有點不好意思:“好啥呀,教了一輩子書,就混了個副教授,要是我再爭氣點當個院長就好了。”
“副教授很好了,有幾個人的爸爸是副教授啊。”
其實許曼明白自己的家庭條件算不錯的了。可自從認識了秦昭衡後,她這點家底就不夠看了。
她說回正題:“爸,你放心吧,秦昭衡還是愛我的,不至於傷害我。至於分手,慢慢分吧,總有一天他也會膩的。”
許衛勤急了:“可就是耗了你的青春啊。”
許曼安慰他:“怕啥,我都不到三十歲。”
青春不該簡單的被定義成年齡,只要心中有望,敢於去追求,什麼時候都是青春年少時。
從行李箱上站起來,許曼一腳踩上去,忽然來了豪情:“爸,相信我!我一定能脫離魔爪的。”
許衛勤被女兒這舉動嚇了一跳,無意識地拍手鼓掌。
武雪英進來時,撞見了這莫名其妙的一幕。
她誤會了:“魔爪?你指的是我?”
許曼蔫了,趕緊解釋:“不是,不是,不是指你。”
嘆武雪英怎麼什麼高帽子都往自己身上戴?
好不容易哄完武雪英,許曼關了房門,一個人時終於生出了點傷感。
除了大學去住了宿舍,她不曾離開過家,離開父母。
她忽然同向禾有了同樣的境遇,一夜之間要長大了。自己種的因,得的苦果,就該自己吞。
第二天吃過午飯,許曼告別父母,獨自開了車去了華茂家園。
先是簡單收拾了下衛生,然後去附近的超市採購,順便買點晚上聚會的食材。
她邀了向禾和林路揚來溫居。
經過超市附近的花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