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許曼的生日,去年今日她還沒同秦昭衡正式開始,今年這時已經分手兩個月了。
她漸漸適應了沒有他的日子,也戒掉了每次走出校門口下意識去尋找邁巴赫的習慣。
唯一過不去的一道坎是每當開車時,偶爾瞥見後座就會想起和他的那些荒唐。
那些勾纏的畫面,混合在一起的呼吸,深深刻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所以她還是決定把車賣了,電車折價得厲害,只賣了20萬。不過這價格買回她以前那牌子的電車還剩個幾萬塊,她不虧。
今天剛去提了新車,也是重新開始的一天。
草莓蛋糕上插了29歲的蠟燭,許曼在生日歌中吹滅蠟燭許了願。
歐程朗問:“你許了什麼願?”
許曼脫口而出:“世界和平。”
說完心中一緊,這個藉口似曾相識……某人用過。
她看向正好在飯點巧遇的歐程朗,又望向笑得一臉慈愛的父母,嘆了一口氣。
這世界哪有那麼多巧合,只不過是有心人故意為之而已。
許家父母對女兒的生日一向重視,選的餐廳都是平時不會消費的高檔地方。
他們坐在海城老牌本幫菜館的大廳裡,忽然門口呼啦啦來了一群人,騷動引得許曼瞥了一眼,注視了會後才收回了視線。
飯桌上已經沒有了剛才溫馨的氣氛,桌上其他三人比她還緊張,都默默不語。
原因只不過是門口那群人中為首的是秦昭衡而已。這人高大,在人群裡尤為顯眼,想不注意都難。
一群人快步走向餐廳深處的包間。他們坐在角落裡,自然不會被注意到。
吃完了生日宴,父母藉口先走了,許曼又婉拒了歐程朗邀請她在街上逛逛的提議,只打算開車回家。
走到停車場,她的新車旁邊停了一輛嶄新的賓利,黑色的車身在路燈下泛著冷感,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這裡是高檔場所,多的是不同牌子的豪車。讓許曼駐足的原因是車裡坐的竟然是老張。
看來秦昭衡也換車了,原來他也重新開始了。
老張見了許曼有一瞬間的驚喜,想到她和老闆的不愉快,驚喜馬上又被強壓了下去,只和許曼隔著擋風玻璃對望著。
畢竟是熟人,這樣冷漠不太好。他糾結是否要打招呼時,見許曼先是對他一笑,然後鑽進了車裡。
老張下車了,看清許曼開的車時表情明顯錯愕了,發出微不可察的嘆息聲。
他是見過許曼原先那輛車的,沒想到這姑娘這麼倔強,還是買回了以前的車型。
就好似後面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許曼依舊開著自己的車,當著忙忙碌碌的小老師,不曾遇見過秦昭衡。
老張站在賓利旁,注視著許曼離開,心裡說不出是一股什麼滋味。
午夜,秦昭衡應酬完,帶著一身酒氣鑽進車裡。
老張發動車子駛離停車場,匯入車流裡,時不時地從後視鏡裡看向後座。
他只希望秦昭衡沒有看見許曼。
秦昭衡喝了酒有點不舒服,歪歪扭扭地斜靠在車門上看向窗外,等車子開上了高架,一塊指向通往外省高速路的牌子映入眼簾。
他忽然來了句:“今天是她的生日。”
老張難過了,看來他是看見了。
“她是不是胖了?”
粉色的襯衫搭了件黑色的針織背心,長長的頭髮紮成了個高馬尾。
只是不經意地掃過一眼,她的穿著打扮已經刻進腦子裡了。
“胖點好……胖點好看。”
全程都是秦昭衡在自言自語,老張不知道該不該接話……
偶遇秦昭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