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重的緊迫感逐漸席捲全身。
起初,它像是輕柔的波浪,緩緩拍打著身體的海岸,但很快,這股力量變得越來越強烈,每一次收縮都像是有無形的手在緊緊攥住身體,試圖將其扭曲、擠壓。
疼痛,從最初的鈍痛逐漸演變為尖銳的刺痛,彷彿有千萬根針同時刺入肌膚,又或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撕扯,讓人難以忍受。
藥師兜緊皺眉頭,問道:“小李這是怎麼了?”
“好像……很痛苦。”
這種情況,簡直比重吾發作的時候還慘好多倍。
天天不忍直視的別過頭,解釋道:“小李這是生病了……”
只是,哪有這樣奇怪的病啊。
藥師兜:“不能治療嗎?”
“木葉醫願應該能治好的吧。”
寧次搖搖頭,說道:“治不好,這是獲取力量的代價。”
剛說完,小李已經在滲出血絲。
香菱手裡的毛巾換了又換,洗了又洗。
但每次擦兩遍,毛巾就會被血染紅。
同時,她又恨自己連個醫療忍術都不會,現在一點忙都幫不上。
而小李也是倔強,自從第一次吸血後,就真的沒有咬過香菱。
哪怕痛得神經混亂,也能堅定的將香菱的血推開。
而隨著時間延長,小李的呼吸變得急促而不規律,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肺裡塞滿了火炭,呼氣則帶著一絲絲顫抖與無助。
血絲如雨般落下,浸溼了衣衫,卻絲毫無法緩解那份由內而外散發的灼熱與煎熬。
他只能在慘叫的同時,緊咬木棍,彷彿在與這股無法抗拒的力量進行著無聲的抗爭。
藥師兜擔心的說道:“他天天這樣嗎?”
“這,這真的不會死掉?”
痛,是真的會死的。
特別是還在清醒的情況下,更是危險。
疼痛,它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對意志與耐力的極限考驗。
在這樣的痛苦中,小李的思緒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他既渴望解脫,又期待著自己堅持活下來。
這份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讓他身上的痛覺更加難以言喻。
終於,當時間來到11.50分的時候,小李開始無意識的抽搐,眼神都顯得有些空洞。
但終於不再慘叫了。
他的衣服早已溼透,也不知是鮮血,還是香菱的淚水,或者兩者都有。
這時候,藥師兜終於明白,寧次幾人為什麼在深夜果斷停下來了。
如果在戰鬥的時候發生這一幕,幾人肯定忙不過來。
他輕輕的看了一眼,居然意外的發現小李睡著了……
“這傢伙,還真是特別。”
剛才那種情況,藥師兜都以為小李會挺不過來的。
不過,在看到小李胸口的咒印時,他也不由想到。
“如果大蛇丸真用這具身體,不會每天也受這種疼痛折磨吧……”
不過在推測的同時,他還真的挺好奇大蛇丸能堅持多久。
“哎呀,這想法可不能讓大蛇丸大人知道。”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