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數的腳印所覆蓋。
但他的眼神始終堅定,每一次捱打,他都咬著牙,心中默默唸著大 b 的名字,彷彿大 b 的身影就在前方召喚著他,給予他力量,讓他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挪動。
十多分鐘的毆打,對陳浩南來說卻似漫長的煎熬。
他的體力逐漸耗盡,終於,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他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趴倒在地。
他的身體在顫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此時的他,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他:不能倒下,一定要給 b 哥上香。
小結巴在一旁心急如焚,她的眼中滿是心疼與擔憂,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扶住陳浩南。陳浩南微微抬起頭,看著小結巴,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那笑容中帶著無盡的疲憊與欣慰,虛弱地說道:“怎~怎麼樣,基~哥,我現在可以給 b 哥上柱香了吧。”
阿基剛要開口,靚坤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阿基,阿飛,我不是讓你們帶著小弟守著嘛,你們兩個怎麼搞的,怎麼把無關人員放進來了。
還弄得一地都是血的,讓東星那幫蛋散看到了不好,怎麼說大 b 也是我們洪興的人,他的後事我們還是要操辦一下的。”
靚坤邁著那看似悠閒卻暗藏威懾的步伐緩緩走來,他的眼神在陳浩南身上一掃而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還故意提高聲調說:“喲,這不是陳浩南嘛,怎麼落得這般田地?”
陳浩南一聽,怒目圓睜,強忍著劇痛吼道:“靚坤,你少在這兒假惺惺!今天這一切是不是你設計的?”
靚坤卻一臉無辜,攤開雙手說:“陳浩南,你可別亂冤枉好人。我靚坤在洪興一向是光明磊落,我怎麼會設計害自己兄弟呢?”
阿基趕忙上前解釋:“坤哥,陳浩南說是要給大 b 送最後一程,我告訴他,他已經不是洪興的人了,但是他還是不肯離去,繼續跟我和阿飛求情。
我萬般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給他個機會,只要他能受得了在坐各位兄弟的拳腳,便讓他一起跟著我們操辦大 b 的後事。”
阿基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靚坤的臉色,心中忐忑不安,他深知靚坤的心思難測,自己的這個決定或許會觸怒他。
靚坤的臉色瞬間一變,故作驚訝與不滿地說道:“阿基,不就是進來上個香嘛,你怎麼讓我們曾經的兄弟受傷呢,這要是傳了出去,不是說我靚坤領導下的洪興不顧及曾經的兄弟。”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虛偽,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刺向陳浩南的心。
阿基一聽,立刻心領神會,急忙給靚坤找了一個由頭:“坤哥,洪興的規矩如此,我們也是按規矩行事。”
阿基的額頭冒出了細微的汗珠,他只希望能儘快平息靚坤的怒火。
靚坤摸了摸頭,臉上又恢復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原來是這樣的,是我錯怪你了。”
他的心裡卻在暗自冷笑,這一切不過是他在眾人面前的一場表演,他要讓陳浩南在痛苦與絕望中掙扎,同時還要維護自己在社團裡那虛偽的形象。
陳浩南聽到靚坤如此調侃自己,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燒起來,他怎麼能忍受這樣的羞辱。
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大聲說道:“靚坤,你還在哪裡說風涼話,你老實告訴我 b 哥全家是不是你安排人做掉的。”
陳浩南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靚坤,那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憤怒,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靚坤早已千瘡百孔。
他的內心在吶喊,他深知靚坤的陰險狡詐,大 b 的死肯定與他脫不了干係,他一定要在此時揭開靚坤的真面目。
靚坤一臉白痴的樣子看著陳浩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