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發紫的臉色,彰顯著他此刻洶湧澎湃的怒火。
脖子青筋暴起,根根似蜿蜒小蛇,仿若要破膚而出,正對著一群小弟怒目而視,嘶吼咆哮:“瑪德,你們這幫廢物,人都死哪兒去了!
找這麼久,連根毛都沒見著,一群飯桶,養你們有啥用!”邊罵邊揮拳,那拳頭裹挾著呼呼風聲,作勢砸向身旁小弟。
那小弟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發軟打顫,膝蓋一彎差點癱倒在地,像篩糠般瑟瑟發抖。
身體本能地蜷縮起來,頭快埋進地裡,雙手抱頭,妄圖以這卑微之姿躲避怒火,周身散發著恐懼的顫抖氣息,仿若一隻待宰羔羊,在惡狼的咆哮下瑟瑟求饒。
笑面虎眉頭緊皺,臉上慣有似笑非笑已然消失殆盡,取而代之是深深憂慮與惱怒,那兩條濃眉擰成麻花。
仿若糾結成團的繩索,眼神透著煩躁不甘,仿若困獸般來回踱步,時不時抬腳踢飛地上雜物。
不耐煩地揮手,示意小弟們先退下,待周遭稍靜,湊近烏鴉,壓低聲道:“烏鴉,你在這兒撒野發火,屁用沒有!
當務之急是找回公文包,別忘了,裡面可有瑞士銀行五千萬支票,那是咱拼死拼活、擔驚受怕換來的!”
言罷,眼中閃過貪婪不捨,那一閃而過的光芒,仿若餓狼盯著獵物時的幽光,咬牙切齒繼續說:“這次黑吃黑,本想著東南亞那幫賣家出貨量大,能大賺一筆,誰料半路殺出程咬金,把事兒攪得稀爛。”
邊說邊抬腳,狠狠踢飛地上石塊,“哐當”一聲砸在廢棄機器上,那石塊與金屬碰撞的巨響,恰似憤怒宣洩,在空曠工廠內迴盪,驚起一群棲息的飛鳥,撲簌簌逃離這是非之地,也為這緊張氛圍更添幾分肅殺之意。
烏鴉滿臉不屑,啐一口,惡狠狠回懟:“笑面虎,你就是太慫!咱在道上混,啥時候怕過事兒?
咱是買家,東南亞還指望咱銷貨,量他們也不敢咋地。
況且事兒都料理乾淨了,他們小弟親眼見這是社團火併、黑吃黑,正常得很!
等我逮到那三個不知死活貂毛,非扒了他們皮不可,咱可是受害者,傳出去,得讓江湖知道咱不好惹!”
眼神閃爍瘋狂狠毒,雙手握拳,關節捏得“咔咔”作響,每一聲脆響都仿若骨骼在憤怒吶喊,似恨之人已在眼前,隨時準備生吞活剝。
那周身散發的戾氣,仿若實質化的黑色霧氣,籠罩著他,讓周遭空氣都仿若凝結,瀰漫著令人膽寒的殺意,他已然陷入癲狂,誓要奪回公文包,找回場子,讓一切重回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