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掛起一抹看似真誠的笑容,說道:“老大,這羊肉可得烤好了才香,我這的羊肉雖說都是精挑細選的上等貨,但多少還是有點羶味,我讓小弟們多放點孜然,包你們滿意。”
那神態自若的模樣,彷彿阿濤等人不是來打劫的,而是前來做客的老友。
阿濤見韓賓如此“懂事”,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那笑容中卻帶著一絲嘲諷與得意,說道:“行,韓賓,你還挺上道。不過,我們老大要的可不是一點小錢。”
韓賓微微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似有無奈,又似有不甘,緩緩說道:“老大,我聽說過你們的事蹟,我也不跟你們兜圈子了。
我最多拿得出八百萬港幣,其他的都等著貨賣出去回籠資金呢。
北邊那邊查得有點嚴啊,我還有幾百萬是要給碼頭僱傭的工人發工資的,動不得啊,明天工人們可都等著這筆錢過日子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神誠懇地看著阿濤,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難處。
阿濤心中暗自思忖,他謹遵李曉的教誨,深知韓賓在這江湖中的複雜關係。
韓賓經常幫北邊運送緊俏物資,在道上也算是有一定的人脈和影響力,而且他也並非蔣天生的心腹,沒必要因為這點錢把事情做絕,畢竟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在這江湖的漩渦中,凡事都得留一線。
於是,阿濤說道:“你小子還算老實啊。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你可不要亂傳,否則……”那未盡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與警告,讓人不寒而慄。
韓賓連忙擺了擺手,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眼神中卻又帶著一絲好奇地說道:“老大,你放心,我韓賓雖說是走私起家,但口風嚴密,連蔣天生都說我嘴上站著崗呢。我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阿濤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鄙夷,開始忽悠道:“你們洪興社團那個白紙扇,一開始嘴硬得很,不老實交代,結果被我們打了個半死,最後還不是乖乖地全說了。
這人啊,就是不能太固執,非要吃點苦頭才肯聽話。本來我們老大王寶只是求財,保證各位客戶的安全,你看,他非要瞎折騰,這不是自找苦吃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韓賓的表情,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或者恐懼。
韓賓聽著阿濤的話,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的明智選擇。
他深知在這江湖中,識時務者為俊傑,沒必要為了一時之氣而招來滅頂之災。不一會兒,小弟們已經按照韓賓的吩咐裝好了八袋手提包,還端來了幾盤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羊肉串和幾箱冰啤酒。
韓賓熱情地伺候阿濤他們上了車,臉上依舊堆滿了笑容,可那笑容背後卻是無盡的苦澀與無奈,嘴裡卻忍不住說道:“歡迎大哥們下次不要來了,小本經營啊。”那話語中既有一絲哀求,又有一絲調侃。
阿濤一聽,立刻伸出頭反駁道:“韓賓,說過你多少次了,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到處說。
我們能來光顧你,那是看得起你,你給我們回點禮物,這很正常啊。
你放心,我們有空肯定還會來的。”那語氣中充滿了霸道與戲謔,彷彿韓賓的酒吧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提款機。
車子緩緩駛離,韓賓望著遠去的豐田海獅車,心中一陣滴血。
他深知這八百萬港幣對自己來說也是不小的損失,但在這種形勢下,他只能選擇破財消災。
而此時,如果他知道陳耀因為抵抗而遭遇的境況,或許會更加感激自己的識時務。
在這場夜襲酒吧的事件中,阿濤的強勢與狡黠、韓賓的鎮定與圓滑、恐龍的膽小與幽默,都在這緊張得令人窒息的氛圍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僅僅是港島黑暗江湖中的一個小小片段,卻足以讓人感受到其中的複雜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