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島那被夜色籠罩的街頭,昏黃的路燈灑下黯淡的光,將街道切割成一片片明暗相間的區域。
王二狗和李大炮,這兩個在王木麾下惡名遠揚的悍將,正率領著一群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小弟,如一群惡狼般簇擁著洪興社團的智囊——白紙扇陳耀,腳步匆匆地朝著陳耀的住所疾行而去。
陳耀,在洪興社團中可是威名赫赫,向來憑藉著他那超凡的智謀和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沉穩,在社團中佔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然而此刻,即便他極力掩飾,那眼神深處還是難以避免地閃過一絲意外與慌亂。
但他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很快便強裝鎮定,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們居然敢往我家走去,就不怕我們洪興社團的兄弟趕過來救我?”
那聲音在這寂靜得有些可怕的夜裡突兀地響起,仔細聽來,卻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虛張聲勢的顫抖,彷彿是一面被敲響的破鑼,試圖用聲音來掩蓋內心的不安。
王二狗聽到這話,嘴角瞬間勾起一抹充滿不屑的冷笑,那笑容彷彿是在嘲笑陳耀的不自量力。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們巴不得你趕緊叫支援,你以為我老大王寶是吃素的?
哼,我們既然連太子都敢搞,你陳耀又算得了什麼?
在這港島的地界上,十二點鐘後港島我們話事,還沒有人能輕易從我們的手掌心裡逃脫。
我們老大早就盯上你了,知道你在洪興社團裡撈了不少好處,今天就是來讓你吐出來的。”
說罷,他猛地伸出那隻粗糙且佈滿青筋的大手,如惡鷹撲食一般,“咔嚓”一下精準地從陳耀的褲包裡掏出鑰匙,動作粗暴而又熟練,隨後帶著眾人如潮水般推門而入。
兩個小弟像兩尊門神一樣,滿臉煞氣地把守在門外,那眼神彷彿能吃人一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其餘人則魚貫而入,湧入寬敞卻又瀰漫著緊張氣氛的大廳。
王二狗轉過身,對著陳耀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大嘴巴子。
那清脆的響聲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曠的大廳裡久久迴盪,驚得牆角的一隻老鼠倉皇逃竄。
陳耀的臉瞬間被打得偏向一側,嘴角滲出血絲,那血珠順著下巴緩緩滴落,在地上濺起一小片紅色的汙漬。
王二狗惡狠狠地說道:“陳耀,你作為洪興社團的白紙扇,這些年跟著蔣天生吃香的喝辣的,好東西肯定少不了。
別跟我耍花樣,老實交代你有多少資產,兄弟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跟你在這兒耗著,趕著時間要把東西送到我老大王寶那裡呢,你識相點就趕緊開口。”
陳耀強忍著臉上的劇痛和心中的憤怒,狠狠地瞪了王二狗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狗東西,別以為這樣就能得逞。
我陳耀在洪興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們如此囂張,難道就不怕洪興的報復?
我告訴你,一旦我那些兄弟趕來,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王二狗卻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報復?你們洪興現在自身難保,內部紛爭不斷。
你覺得會有人為了你這個所謂的白紙扇,不顧死活地來跟我們作對?
別做夢了。你還是乖乖聽話,把你的財產都交出來,或許我還能在老大面前給你求個情,留你一條狗命。”
陳耀冷哼一聲:“你太小看洪興的兄弟情義了。我
陳耀雖然只是個出謀劃策之人,但兄弟們對我向來敬重。
你們今日這般惡行,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王二狗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陳耀的衣領,將他提得雙腳離地:“你還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為你那些兄弟會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