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繁華喧囂卻又暗流湧動的港島,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城市的種種罪惡與荒誕都籠罩其中。
這一晚,街頭巷尾都還殘留著剛剛一場黑幫火併的緊張氣息,王寶和洪興太子等一眾黑幫大佬們。
在港島警方的強力介入下,如同被馴服的野獸一般,被押上了警車。警燈閃爍,警笛聲劃破夜空,彷彿是在為這場混亂畫上一個暫時的句號。
而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王二狗和李大炮這兩個李曉手下的得力干將,正摩拳擦掌,準備按照李曉的指示,趁著王寶被警方帶走的絕佳時機,對王寶的酒吧來一場“大掃蕩”。
這兩人平日裡就跟著李曉在道上混,雖說沒少幹些打打殺殺、偷雞摸狗的勾當,但此刻心裡還是難免有些緊張與興奮。
畢竟,這王寶的酒吧在港島那可是出了名的油水多,要是能成功抄家,那可就相當於發了一筆橫財,後半輩子都能逍遙自在了。
兩人帶著一群小弟,氣勢洶洶地朝著王寶的酒吧奔去。
那酒吧位於港島的繁華地段,平日裡燈紅酒綠,人來人往,是各路牛鬼蛇神尋歡作樂的好去處。
可如今,因為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又逢老大被擒,門口顯得格外冷清,只有那閃爍的霓虹燈還在不知疲倦地閃爍著,彷彿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
王二狗和李大炮等人衝進酒吧,那陣仗就像是一群土匪進村。
酒吧的前臺,站著一位面容姣好的小姐姐,原本正對著空蕩蕩的舞池發呆,心裡還在盤算著這一場風波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生計。
冷不丁瞧見幾個蒙著面、提著明晃晃砍刀的大漢如鬼魅般闖了進來,那一瞬間,她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
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張開,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過了好半晌,她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朝著呼叫保安的按鈕撲了過去,那纖細的手指在慌亂中不停地顫抖著,彷彿在彈奏著一曲名為“驚恐”的樂章。
再說這酒吧的保安,名叫王八膽,那可是個遠近聞名的奇葩人物。
只見他上身半裸著,一塊歪歪扭扭、彷彿是被小孩子塗鴉過的小豬佩奇紋身醒目地印在他那並不健壯的胸膛上,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像是在嘲笑這個荒誕的世界。下身則是一條鬆鬆垮垮的大短褲,短到幾乎能看到他那毛茸茸的大腿根,
人字拖在他的腳下隨意地拖拉著,每走一步都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主人的邋遢與不羈。
他的頭上還歪戴著一頂帽子,那帽子的角度堪稱一絕,斜斜地耷拉在他的腦袋上,像是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落,卻又頑強地堅守著自己的“陣地”。
這王八膽剛剛才經歷了一場足以讓他銘記終生的大戰,他親眼目睹了自家老大王寶和洪興太子在外面打得昏天黑地、不可開交。
在他的心中,原本以為自家老大在這自家的地盤上,那肯定是有著主場優勢,就如同擁有了無敵的鎧甲,勝利必然是手到擒來。
可誰能想到,世事難料,那警察就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突然降臨在戰場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外面那些打得正歡的人全都一股腦兒地押上了車,只留下他這個小保安在酒吧裡,如同被遺忘的角落,孤零零地不知所措。
他心裡那叫一個慶幸,同時又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失落。
慶幸的是自己好歹沒有被捲入這場牢獄之災,失落的是自家老大這一被擒,這酒吧的未來可就如同風雨中的小船,飄搖不定。
他心裡暗自琢磨著,反正現在也沒自己什麼事兒了,不如找個地方眯一會兒,說不定在夢裡還能回到那曾經輝煌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