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曉的腳步剛踏入慈雲山這片充滿煙火氣與危險氣息交織的土地,酒吧外那幾個小弟的身影便如同標誌性的旗幟般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幾個小弟,或蹲或站,散漫中卻又帶著幾分警覺,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著江湖的痕跡。
而其中,頭頂那一撮黃毛的阿明,就像黑暗中的螢火蟲般格外顯眼。
那撮黃毛,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色澤,彷彿是他在這複雜江湖中的獨特標識。
阿明,可是這家酒吧的看場人,在這酒吧周圍的一畝三分地,他的話語權和地位,就如同守護領土哈士奇一般。
慈雲山,這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呢?
這裡就像是一個大熔爐,形形色色的人在這裡匯聚,魚龍混雜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它的複雜。街頭巷尾,充斥著各種交易、紛爭和秘密。
李曉在阿明的引領下,穿過嘈雜的酒吧大廳。
大廳裡,燈光昏暗,菸酒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形形色色的人在其中喝酒、划拳、談事,每個人的眼神裡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他們經過那些眼神閃爍的酒客,繞過那些看似隨意實則警惕的小弟,來到了酒吧後面的辦公室。
那辦公室的門,彷彿是一道通往神秘世界的入口,門一關上,外面的喧囂頓時被隔絕,只剩下一種壓抑的寂靜。
李曉剛一坐下,椅子發出的嘎吱聲在這寂靜中格外突兀。
他眉頭微皺,迫不及待地看向阿明,眼中滿是對酒吧經營情況的急切詢問,聲音有些急促地問道:“這酒吧一個月流水有多少?”
阿明聽到這個問題,像是被觸及了敏感的神經,他下意識地撓了撓頭,那動作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尷尬。
他沉默了片刻,彷彿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猶豫要不要說出那個殘酷的事實,最後,他有些無奈地回答:“才五十萬。”這個數字,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李曉的心中炸開。
李曉的臉上瞬間佈滿了驚愕,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數字。
他下意識地伸手捂著臉,試圖掩蓋自己的表情,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洩露了他內心的震驚。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又接著問:“那我們得交多少社團費啊?”
阿明聽到這個問題,整個人就像一隻被抽乾了力氣的公雞,原本還算挺直的脊背瞬間垮了下來,他喪氣地說:“差不多六成呢。”
李曉聽到這個答案,心中頓時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丟進了一個旋渦,周圍是無盡的黑暗和混亂。
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個念頭,瘋狂地吐槽起來:“難怪大 b 把這地方交給我,這簡直就是塊蚊子肉啊!
在這看似熱鬧的酒吧背後,隱藏著的是如此殘酷的現實。
這就像是一場看似華麗的盛宴,可當你揭開表面的裝飾,卻發現下面是千瘡百孔。
這酒吧經營得如此艱難,卻還要交這麼高比例的社團費,簡直就是在割我們的肉啊!”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在心中想著:“要是在銅鑼灣那種繁華地帶,這酒吧的規模和流水,連一個小弟都招不來吧。
銅鑼灣,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那裡的每一寸土地都像是流淌著黃金,酒吧、夜店一家接著一家,每個場子都熱鬧非凡,錢就像流水一樣進進出出。
相比之下,慈雲山這酒吧就顯得太過寒酸了。”
不過,李曉畢竟不是那種容易被困境打倒的人。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韌,就像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光。
他轉念一想,慈雲山雖然有諸多不如意,但也有著獨特的優勢。這裡,可是港島社團招兵買馬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