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課的時候,孟江南一直時不時把目光放在言憶的身上,他生怕言憶的膝蓋出問題。
言憶一邊聽著李贈在講臺上講解英語課文,一邊忍著旁邊的人時有時無的眼神。
孟江南這傢伙是覺得他是年級第一很了不起是不是?成績好就可以不聽課了是嗎?不好好聽課,光看她幹什麼?她臉上又沒有字!言憶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趁著李贈轉身在黑板上寫板書的時候,言憶扭頭看向孟江南,用手擋住嘴,小聲說:“你總是看我幹什麼?有什麼好看的?認真聽課!”
孟江南剛想說話,李贈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就立馬轉過身,環視了一圈,卻沒看見說話之人,就警告道:“某些同學不要在底下講話!上課呢!有什麼話下課十分鐘讓你們說個夠。”
見李贈轉過身看過來,孟江南就立馬用手撐住腦袋,裝作一副認真的樣子看著黑板。
等李贈轉回去的時候,孟江南把身子往言憶那邊靠,輕聲問了一句:“你的膝蓋現在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可孟江南沒等到言憶的回答,等來的卻是李贈的吼聲:“孟江南!我剛剛說的就是你!你以為年級第一就不用聽課了是嗎?”
“老師,我冤枉啊!”孟江南委屈起來,李贈聽到的是言憶說的話啊,和他有什麼關係,“我剛才沒講話。”
李贈在黑板上寫完最後一個單詞,把白板筆往講臺上一放,怒視著孟江南:“你應該感到慶幸,現在用的不是粉筆,不然我肯定要扔你一根粉筆頭!你要是剛才不和言憶說話的話,她會說話嗎?”
孟江南欲哭無淚,古有孟姜女哭長城,現有孟江南說不出委屈,他可以告訴李贈說,剛剛就是言憶先和他說話的嗎?
可如果他這麼說了的話,言憶肯定會覺得他不夠朋友,就哭喪著臉:“老師,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打擾言憶同學聽課,我不敢了。”
李贈見孟江南的認錯態度挺好,就點點頭:“快做筆記吧,下不為例。”
孟江南被“赦免”了,立即拿起筆在書上記起筆記來。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李贈走出教室之後,孟江南就把筆往書上一扔,毫無形象可言地抓了抓頭髮:“為什麼老李只罵我啊!好過分!太冤枉了。”
言憶把黑板上的筆記抄完,甩了甩手腕:“可能是因為老師覺得你是男生,臉皮比較厚一些,所以才會說你。”
“我真的謝謝你啊!你怎麼和陳以安一樣了?”孟江南無能狂怒,言憶怎麼也像陳以安一樣這麼毒舌了,“你少和陳以安這個毒舌婦玩吧!你看你被她帶成什麼樣了。”
陳以安從桌洞裡抽出一本本子,捲了卷,趴在桌上,探出身子就往孟江南腦袋上拍了一下:“孟江南!你說什麼呢!你說誰毒舌婦?”
孟江南抱住腦袋,疼得吱哇亂叫:“誰生氣就是說誰!”接著揉著腦袋,“哎喲,疼死我了,你那麼暴力,以後誰敢和你在一起啊?”
“不勞你操心,你這個把我帶得毒舌的罪魁禍首不配說話。”陳以安把本子扔回原位,“反正以後我又不會和你在一起,你放一百個心吧!”
言憶默默嘆了口氣,這對歡喜冤家幾乎每天都要吵一架,如果哪天不吵架的話,她反倒不習慣了。
撐著桌子站起身,膝蓋還是一陣疼痛。
孟江南連忙伸手扶住言憶,一臉關切:“你要幹什麼?坐著休息不好嗎?”
“我想出去透個氣,教室裡有一些悶。”言憶說完就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放心不下言憶,孟江南跟在言憶身後來到欄杆旁趴著:“言憶,真的抱歉。”
言憶有一些摸不著頭腦,這個人怎麼莫名其妙地和她道歉啊,她不是很懂學霸的腦回路,就想滿足一下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