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裝作很兇地打孟江南,手上卻一點力氣都沒用,同學們還笑稱言憶這是“打是親罵是愛”。
言憶心裡腹誹著:有陳以安揍得多嗎?有陳以安和孟江南拌的嘴多嗎?那豈不是陳以安更能配得上那句“打是親罵是愛”嗎?
有同學可能是看出言憶的心思,就說:陳以安和孟江南兩個人是歡喜冤家,而她和孟江南就連名字都很般配。
而她看著其他人的時候,她的眼神裡雖然也帶著溫柔,但終究不如看著孟江南的眼神那般柔情。
自從孟江南的母親去世,他爸爸又娶了後媽之後,孟江南一天比一天沉默,情緒也越來越低沉,話也變少了,都不怎麼和陳以安拌嘴了。
直到後來乾脆不來學校了。
言憶看著孟江南桌子上堆得越來越多的卷子,心裡越來越擔憂。
在孟江南不來學校的一個星期後,言憶實在是忍不住了,轉身問陳以安:“以安啊,咱們孟哥怎麼還不來學校啊?都一個星期了。”
陳以安捂著腦袋,只覺得頭疼,長長地嘆了口氣:“最近孟江南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怎麼出門,也不願意見人,連我都不願意見了。”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陳以安抓住言憶的肩膀,狠狠搖晃著她:“言憶!憶寶!你去找他,勸勸他好不好?他再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
言憶被搖得感覺人在前面晃,魂在後面追,她都快要吐了,伸手抓住陳以安的手臂,讓她停下動作:“你都勸不了他,我怎麼勸啊?而且,你怎麼就確定他願意見我呢?”
陳以安放下手,繼續嘆氣。
李贈走進教室時,目光在孟江南的位置上停了許久,又錯開目光,嘆了口氣:孟江南這麼優秀的孩子,再不來上學的話,這孩子就毀了。
“同學們,你們誰和孟江南關係好?去他家勸一勸,他都一個星期沒來了。”
“言憶!言憶和他關係好!”有個同學大聲嚷道。
言憶一副黑人問號臉:“啊?”接著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開玩笑呢?怎麼不說是陳以安呢?他們兩個人住得多近啊?陳以安比我更適合去吧!”
“他不願意見我!我去了好幾次了!他閉門不見!把我拒之門外!”陳以安背對著門口趴在桌上控訴道:“真的過分!那麼多年的鄰居情沒了!等見到他之後,我一定要揍他一頓解解氣!他真是一頭倔驢!”
同學們突然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言憶過了一會兒才發出聲音:“他知道你這麼說他嗎?”
“被他知道了又怎麼了?我怕他還是怎麼的?”陳以安手裡的筆在書上畫圈,身旁的陸以安狠狠戳著陳以安的腰,陳以安腰間的軟肉最怕癢,咯咯直笑,把陸以安的手拿開,“陸陸,別戳我腰,癢!”
陸以安把手轉向陳以安的大腿,擰了一下。
“疼吶!”陳以安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與孟江南四目相對,陳以安尷尬地露出一笑,“孟哥,您來啦!”
孟江南冷哼一聲:“剛剛聽到有人說要揍我?”
陳以安立馬像一隻鵪鶉一樣,低聲下氣:“沒有沒有,您聽錯了。”
孟江南把桌上的試卷一股腦地塞進桌洞裡,把課本拿出來放在桌上。
陳以安趴在桌上,小聲問旁邊的陸以安:“他走路怎麼沒聲音啊?跟鬼一樣!你怎麼不提醒我?”
陸以安:剛剛已經死命掐你提醒你了,你反射弧長,還怪我沒提醒你?
陳以安簡直就是個毫無情義可言、說變就變的傢伙!陸以安對陳以安的印象多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