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在書包裡翻找起錢來,他渴得不行,上課之前忘記拿錢了,所以和體育老師知會了一聲,說要回教室拿錢去買水喝。
可顧墨在書包裡翻了個底朝天,始終沒看到錢的蹤影,抬頭看著正在絞盡腦汁想題目的言憶,在他眼裡,言憶就是在裝出思考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在注意著自己的動向,說到底就是言憶心虛了。
顧墨被氣笑了,直起身冷冷道:“言憶,你很喜歡小偷小摸的是嗎?這是第二次了!”
言憶轉回頭看向出聲的顧墨,一臉懵:“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問我是什麼意思?”顧墨大步走到言憶面前,伸手將言憶拉起來就往外走,在手機上發了條訊息之後,把人拖到了教學樓後面。
言憶看著面前站著好幾個五大三粗的高年級同學,快被嚇哭了。
“小東西,把墨哥的錢還回來!不然的話別怪我們幾個揍你!”一個人戴著墨鏡,脖子上還掛著一條金鍊子,兩手交叉發出“咔咔”的聲音。
“我沒偷錢。”言憶靠在學校圍欄牆邊,看著面前的幾人圍了上來。
“不老實的話,打一頓就老實了!”顧墨靠在教學樓的空調外機邊,摳了摳手指,甚是冷淡地道。
下一秒言憶的身上不斷有拳腳落下,言憶被打得躺在地上,緊緊護住頭,縮成小小的一團。
孟江南在不遠處的綠植旁睡覺,被吵醒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探頭看了一眼,卻只能看見有一個小小的人躺在地上,挨著那些人的打。
有那麼一刻,孟江南覺得這個人好像言憶一樣,不過又轉念一想,言憶不應該在教室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不過他看見地上躺著的小小的一團,心裡就升起了一種叫“保護欲”的東西,站起身吼了一聲:“你們幹什麼呢?!欺負弱小算什麼男人?”
顧墨沒想到孟江南在這裡,立馬遁走,順便把幾個兄弟一起叫走了。
言憶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
孟江南走到言憶的身邊,越走越近,就覺得這人很熟悉,不過他沒有往言憶身上想,就輕聲問:“你沒事吧?還能起來嗎?”
言憶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由嗚咽出聲。
聽到地上的人發出的隱忍的哭聲,愈發覺得這人熟悉了。
伸手把人從地上扶起來,一看面前的人是言憶,孟江南的心就一陣一陣地抽痛,在口袋裡摸了半天,沒摸到紙巾,反而摸出一瓶七彩糖,遞過去:“心情不好的話,就吃糖吧,吃了糖之後就會開心的。”
言憶抬眸,眼淚還掛在臉上,抽噎著看向孟江南:“真的嗎?”
孟江南不敢去看言憶的眼睛,只見言憶的雙眸裡帶著期許。
他不想讓言憶的期待落空,抿了抿嘴,口是心非道:“嗯,真的,不騙你。”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騙人。
他失去母親,父親在母親離世後不久後與初戀情人結婚之後,他已經吃了太多太多糖,可他還是沒能開心起來。
所以啊,吃糖並不能使人開心起來。
言憶伸手接過瓶子,開啟蓋子,沒管那些糖都是不同口味的,倒出一把就往嘴裡塞,糖甜得言憶嗓子齁得慌,沒忍住咳了幾聲。
“甜嗎?”孟江南皺起眉問了一句,之後暗罵自己沒腦子,剛剛問了個什麼破問題,幾種口味的糖混在一起吃就串味了,甜什麼啊?
言憶邊嚼嘴裡的糖邊點頭,口齒不清道:“甜!”
這是言憶吃過的糖中最甜的糖。
雖然她只覺得嘴裡的糖甜到發苦。
“那你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孟江南又問了一嘴。
言憶點點頭。
看到他之後心情就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