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憶擋住臉,不往孟江南那邊看,很是快速地跟他說了一句:“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我們兩個認識!”
她嫌丟臉:有哪個正常人會說出諸如“倒立用臉走路”的話來的?
反正除了孟江南之外,她從來沒在其他人嘴裡聽到過這種話。
由於現在是上課時間,她說的話不是很大聲,說得也不清楚,陳以安也就沒怎麼聽清,但見言憶擋住了臉,不去看孟江南的姿勢,她猜測言憶是想和孟江南撇開關係。
李贈很是恨鐵不成鋼:剛才他假裝以為孟江南是在他的課上做數學作業,假意生氣,讓他去數學老師辦公室裡做歷屆競賽題。
見孟江南沒懂他的暗示,他就只好直接把他的意思跟孟江南說了。
可他沒想到孟江南居然不領情。
簡直就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李贈咬牙切齒地繼續講課,心裡想著:你不去體驗一下競賽題,等到競賽那天,你發現題目都是你不會做的,拿不到五千塊的獎金可別怪我!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陳以安看見坐在前面的言憶特意將身子往孟江南的反方向移了一段距離,很好奇言憶和孟江南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心裡像是有一百隻貓爪在撓。
於是,她飛快地給言憶寫了一張小紙條,趁李贈正在黑板上寫板書,沒空把注意力放在她們身上,伸長腿輕輕地踢了一下言憶的椅子。
感覺到屁股底下的椅子被人踢了一下,言憶就轉頭看了陳以安一眼,眼神中滿是“怎麼了?”的意味。
見言憶扭頭,她就立馬把小紙條塞進了言憶的手裡。
言憶用口型問道:“這是什麼?”
“你別問,開啟看就知道了!”陳以安怕李贈下一秒會轉向她們,就示意言憶趕緊別說話了,在言憶的肩上推了一下,讓她轉回去。
言憶只好像做賊一般,將紙條放在了膝蓋上,將紙條展開後,快速地看了一眼上面的字,隨後拿起筆,在上面寫下了一段話,又把紙條傳了回去。
陳以安拿到紙條之後,好奇心作祟的她立馬把紙條開啟了。
只見她寫下的“你和孟江南之間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好像不願意搭理他了一樣?”下面是言憶的字跡:
“我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認識他而已!他居然說他要是得不到獎金,就倒立用臉走路!”
陳以安看了之後,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聽到聲音,李贈停下了手中的粉筆,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將注意力放在了裝作鵪鶉的陳以安的身上。
陳以安覺得李贈的目光如炬,灼得她渾身不自在,就把腦袋低了下去,將臉埋進了臂彎裡。
她在心裡安慰著自己:沒事的,只要我不看老李,他就不知道剛才是我笑了。
下一秒,她就從李贈的嘴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的心“咯噔”一下,心知自己要完了,李贈肯定要大發雷霆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
“現在是上課時間,有什麼好笑的?”李贈剛才因為孟江南沒領他的情,而得來的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洩,現在聽到陳以安笑出了聲,他就把手裡的課本往講臺上一扔,發出了“啪”的一聲巨響。
陳以安嚇了一跳,更加不敢抬眼看李贈了。
李贈雙手撐在講臺上,怒視著陳以安:“這課你讓我怎麼上?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笑的事情!”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覺得再怎麼生氣,都不能把火撒在學生身上,閉上眼冷靜了一下之後,再次睜眼,語氣不似剛才那麼嚴厲了:“你笑夠了嗎?”
陳以安連忙點頭。
“還笑嗎?”李贈又問了一句。
陳以安把腦袋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