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安真的是服了言憶:“憶寶,人家有那個啊!”
言憶“啊?”了一聲,沒怎麼懂陳以安的意思:“有什麼?”
“嘖!有那麼難懂嗎?”陳以安戳了一下言憶的背,“你轉過來!我告訴你是什麼!”
言憶立馬轉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陳以安被言憶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一點都不自在,就打了一個響指,抬起手在言憶的眼前晃了晃,這才成功地把言憶的注意力引到了她的手上:“你看我的眼睛幹什麼?看我的手啊!要不然你能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言憶“哦”了一聲,視線緊緊盯著陳以安的手不放,看著她的大拇指不停搓著中指和食指。
她沉默了: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孟江南打完響指之後,給她做出比心的姿勢的事情。
現在陳以安的動作跟孟江南的動作相差無幾,只不過就是陳以安打的響指沒有發出聲音而已。
“你這是新式的比心方式嗎?”言憶一臉好奇地問了一句。
“什麼比心方式?”陳以安繼續做著數錢的動作,“這個手勢是錢的意思!因為他有錢,所以他只要給他們錢,誰都願意把飲料瓶給他吧!”
言憶點了點頭,表示學到了一個新知識:“原來這個姿勢是錢的意思啊!”
陳以安被言憶的話驚到了:“憶寶,難道你沒見過你爸媽他們數錢嗎?”
言憶尷尬地一笑,沒說出什麼話來:她從鍾懷安那裡見過的最大面值的紙幣就是十元,而且還是一張而已。
只有一張紙幣,還需要數嗎?
鍾懷安對她一直有著戒備心,就怕她知道錢包裡有多少錢之後,會去錢包裡偷錢。所以就算鍾懷安數錢的話,那也不可能當著她的面數錢啊!
言朔每天只知道喝酒,又不出去掙錢,哪來的存款?又怎麼可能會數錢給她看?
所以,她上哪裡知道數錢的姿勢啊?
憑藉自己想象?
“但是……”言憶乾脆換了一個話題,“不過就是飲料瓶而已,顧墨不會傻得用錢來當報酬吧?那些空了的瓶子又不是什麼貴重物品。”
“那你這麼想,你願意無償把東西給別人嗎?”陳以安問道。
言憶猶豫著開口:“我得要看情況吧,也要看是什麼東西。”
“如果是你花錢得到的東西呢?”陳以安託著腮,“你也願意無償給別人?”
言憶覺得這個問題好難回答:她只有那麼一點生活費,連吃飯都是個問題,別提花錢買東西了。
不過,自從跟宋觀棋一起吃飯之後,她總是靠他救濟才沒有被餓死。
她張了張嘴,在發出聲音之前,陳以安就開口了:“那些飲料瓶是他們花了錢買來喝完的。雖然他們喝完之後,可能直接把空瓶扔掉;或者是把瓶子帶回家,積攢起來之後拿去賣了換錢。”
“直接扔掉的人倒是無所謂自己能不能拿到錢,但那些想把飲料瓶賣了換錢的人就不一樣了。”陳以安跟言憶解釋,“他們本想自己賣了換錢,但不得不把掙錢的機會給別人,而且連一點報酬都得不到,你說他們願意嗎?”
“所以,顧墨肯定是給他們錢之後,跟他們換的空瓶。”陳以安揉了揉言憶的頭,“憶寶,你學著點。”
言憶呆愣地點點頭,可她還是不解。
在她的記憶裡,住在奶奶家附近的鄰居都會不求回報地把他們的飲料瓶、舊報紙,只要是能換錢的東西都給她們。
根本就不像陳以安口中所說的這樣,得要用錢來換廢品的情況。
明明都是在江明市,但兩個地方怎麼不一樣呢?
難道是因為奶奶家是農村,所以那裡的人都很善良淳樸;這裡的人都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