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出賣”宋雯嗎?
她可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萬一由於她的緣故,孟江南記恨宋雯了怎麼辦?
她這不是在影響他們家庭和睦的氛圍嗎?
孟江南的心裡跟明鏡似的:他敢肯定宋雯在他臉上畫完之後,第一時間就給言憶看了。
但他沒有點明,只是給言憶回覆:這是我家的幼稚鬼乾的。
言憶默默點頭:叔叔和阿姨的確挺幼稚的,要不然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她很是調皮地給孟江南迴了一句:這是你自己畫的?太厲害了!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孟江南也很幼稚。
孟江南讀完訊息,眉往上一挑:若是跟他發訊息的人是陳以安的話,他高低就要給她來一句:你有本事在自己的臉上畫畫和寫字?你來表演一個給我看一下!
不過,手機對面的人不是陳以安,而是言憶。
他也知道言憶說的是玩笑話。
所以他就發了一個“大笑”的表情,跟她實話實說:這是我爸和宋阿姨趁我睡著的時候在我臉上畫的。
這不是廢話嗎?他們肯定是趁你睡著的時候畫的,要是在你清醒的情況下,他們拿著筆要在你的臉上畫畫,你難道不會跑嗎?
言憶覺得孟江南不可能傻到任由別人在他臉上畫畫、他卻不跑的地步,就沒這麼回。
也沒告訴孟江南說她看到了他睡覺時的樣子。
若是這麼跟他說,那她還能活嗎?
因此她乾脆轉移了話題:“今天累了一天,你快休息吧!”
言憶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這麼一句的,孟江南猜想言憶肯定是有事情要忙,就回複道:好,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最後一條訊息停留在言憶回覆的“好,晚安”上。
孟江南沒猜錯,言憶的確是要去忙事情了:忙著搞事情。
言祁留下的手機裡有著他以前保留下的照片和檔案,言憶不捨得刪掉,就一直留著那些言祁留下的痕跡。
手機的記憶體不是很大,言憶擔心把記憶體都用完的話,到時候手機裡就沒法存下太多東西了,她就把收到的所有孟江南的照片都儲存進硬碟裡,放入一個叫做“青春”的資料夾裡。
言憶的訊息發過來之後,孟江南沒再回復,就怕兩人再你發一條,我發一條得來回拉扯,可能直到半夜都沒法睡覺。
他把手機扔到床上,在書桌上找到了言憶送給他的筆記本。他從書架上拿出一個嶄新的檔案袋,把筆記本塞進去,又將檔案袋放在枕頭裡。
將這些做完之後,他躺到床上,覺得枕在筆記本上硌得慌,就又把枕頭裡的檔案袋拿了出來。
筆記本既然用檔案袋裝了,那麼就不太可能會把筆記本弄壞或者弄皺了。
孟江南乾脆將檔案袋抱在懷裡睡了。
週六、週日兩天,孟江南把他即將要參加的數學競賽,和最愛的做題拋到了腦後。而是將言憶整理的筆記全部看完了,還根據言憶筆記裡的重點仿照著寫了兩篇作文。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週一很快就到來了。
一大早,孟江南就騎著腳踏車到言憶家樓下,騎車將她帶到了學校。
兩人剛坐到椅子上沒多久,陳以安就到了。
她前腳剛踏進教室門,孟江南一瞥見她的身影,就想起來了一件事,語氣淡漠得問了一句:“陳以安,我的桌洞裡的筆記本呢?”
陳以安被孟江南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懵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腳步也一下子頓住了:“什麼筆記本?”
言憶在一旁提醒道:“你那天把劉致昊的筆記毀了,然後你從孟江南的桌洞裡拿了他的筆記本,給劉致昊抄筆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