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是,他什麼時候去家訪過啊?他也只不過就是剛剛為了讓他的話更有說服力一些,為了讓言憶相信他的話而找的理由而已。
言憶聽了李贈剛剛說的話,點了點頭,相信了。
畢竟,鍾懷安和言朔的確是那種會說出“很忙,沒空”話的人。一個忙著喝酒,另一個忙著逼著她學習,能有什麼空接受家訪啊?
李贈完全沒想到他居然誤打誤撞地把言憶家裡的情況說對了。
“孟江南,你和言憶道個歉,做個檢討;言憶,你一會兒好好和孟江南聊聊,把你們的關係緩和一下,你們把事情說開了就好了。”李贈站起身,看著攔在他面前的孟江南,“你坐在這裡,是為了堵我的路嗎?”
孟江南眨巴眨巴眼,起身讓出位置:“老李,您去哪?”他不想和言憶單獨待在一個空間裡啊,要是李贈一走,言憶要是氣得給他來一拳怎麼辦?他被打趴下了怎麼辦?要是那樣的話,沒人給他叫救護車怎麼辦?那他豈不是會在辦公室裡的地上躺著,喊天天不靈,喊地地不應?
他害怕啊!
“你們兩個的事情,當然交給你們自己解決了。”李贈繞過孟江南和言憶,往辦公室外面走,“我又不是調解員,上了一節課太累了,我出去逛逛,你們好好聊。”
孟江南伸出手想挽留一下李贈,卻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李贈出了門。
辦公室門一關上,言憶就轉頭看著孟江南:“你解釋一下?”
雖然說言憶主動和他開口說話了,但她的語氣屬實是不怎麼樣,孟江南就沒了氣勢:“解……解釋什麼?”
言憶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孟江南:“你覺得呢?”
孟江南連忙舉起雙手投降:“你別誤會啊,我可什麼都沒說!是陳以安說你的醫院證明上面寫的是對紫外線過敏,我糾正她了而已,然後老李就把你叫來了嘛。”
孟江南後半句話越說越弱,他也根本就沒想到他這麼一糾正,就讓李贈把言憶叫過來了。
“還有呢?”言憶坐回椅子上,反正來不及做作業了,乾脆就在這裡和孟江南把話說開算了。
孟江南撓著腦袋,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就說:“沒有了。”
“那老李說的什麼,你想知道我穿長袖的原因,但我不肯告訴你,你就逼著我告訴你是什麼意思?”言憶對李贈的那番話根本就沒聽懂。
“你的手上有傷痕,所以你才一直穿長袖的?”孟江南不答反問。
言憶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坐在椅子上東張西望起來:“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孟江南伸手扯了扯言憶的衣袖,“你要是有本事,你就把傷給我看一下,萬一有的傷得要上藥呢?”
言憶把手插進褲兜裡,緊張地摳著手指:“我沒本事,怎麼了?”她怕孟江南又要和之前那樣,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想到之前的事情,她的手腕又有點隱隱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