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疼得齜牙咧嘴,揉著胳膊,咬牙切齒地和陳以安說:“你過分了!”
李贈把水杯放到桌上,陳以安沒等李贈開口,二話不說立馬就開始道歉:“老師,對不起,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李贈被陳以安突如其來的道歉整懵了:“我沒開口說什麼吧?你做錯什麼了?道什麼歉?”
“可我不知道老師您找我來幹什麼啊,我害怕。”別看陳以安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她其實特別害怕進老師辦公室,儘管她沒做錯什麼事情。
孟江南把胳膊肘撐在椅子扶手上,託著腦袋,對陳以安的這種行為表示很不屑:“沒出息。”
陳以安扭過頭,瞪了孟江南一眼,從目光中傳達出一種:要不是看在現在在老師辦公室裡,不然你完蛋了的意思。
孟江南聳聳肩,表示絲毫沒在怕的。
“陳以安,我知道你和言憶關係好,還有孟江南,你是言憶的同桌,所以我就是想從你們這裡瞭解一下,言憶上課之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哭?是受了什麼欺負了嗎?”
陳以安聽了這番話之後,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鬆了一口氣:剛才真的是要嚇死她了。
現在再看孟江南,雖然說他在開著空調的辦公室裡,但他覺得好像出了一身冷汗,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抹了一下腦門上的汗。
陳以安見到孟江南這緊張的樣子,實在是沒忍住俯下身去,假裝繫鞋帶的樣子,實際上是在無聲地瘋狂嘲笑孟江南。
孟江南看著陳以安那顫抖得停不下來的身體:剛才他嘲笑陳以安緊張沒出息,現在輪到陳以安嘲笑他了。
果然吶,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他自己造的孽,遲早有一天是要還的。
李贈見陳以安顫抖得不行,還以為她是不是犯了癲癇,連忙關心道:“陳以安,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陳以安聽到李贈問她話,立馬憋住笑,直起身子:“我沒事,我剛才繫了個鞋帶,謝謝老師關心。”
李贈看著兩人,又問了一遍:“所以,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她是心情不好嗎?”
陳以安指著孟江南:“老師,上課之前憶寶,不是,言憶跟著他出去了一次,之後言憶回教室的時候就是哭著回來的,所以他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
李贈把目光投在孟江南的身上:“孟江南,你和我說說,她怎麼了?”
孟江南使勁撓著腦袋,想找一個合理一點的藉口,可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
“老師,我能不能不說啊?”孟江南覺得他的頭都快大了,“我和她道個歉就行。”
“可是憶寶原諒你了嗎?”陳以安絲毫不給孟江南面子,“你跟她說話,她都不想搭理你,道歉有用嗎?讓她正眼看你了嗎?”
孟江南的氣勢弱了下來:“沒有,那我再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