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了嗎?”孟江南關切地問了一句。
言憶晃著腿,怕不安全就立馬停下動作:“吃了!我媽早就準備好早飯了!”
要不是孟江南瞭解言憶,那他就要被言憶騙過去了,於是像是不經意地問道:“那你吃了什麼啊?”
言憶一下子被問住了,許久沒回答。
除了白麵饅頭以外,言憶從來沒在早上吃過其他東西,所以她一時半會兒想不出早上還能吃什麼。
孟江南從車把上拿下一個袋子,反手遞給言憶:“沒吃早飯吧?我本來想給陳以安帶的,但她還沒起床呢,等到她起床,早餐就涼了,你拿去吃吧。”
言憶接過袋子,一看居然是饅頭,她感覺她快要吃吐了,沒忍住來了一句:“你怎麼給以安買白麵饅頭啊?她會喜歡吃嗎?”
“你說什麼呢?這是肉包子!聽說過一句歇後語嗎?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裡的那個肉包子。”孟江南蹙起眉,言憶怎麼就只知道白麵饅頭?意識到言憶可能在家只能吃白麵饅頭之後,腳踏車“吱嘎”一聲停了下來。
言憶被突如其來的剎車嚇到了,連忙揪住了孟江南的衣角,一臉後怕地看著孟江南的背影,控訴道:“你怎麼突然之間剎車啊?我差點就要摔下去了。”
孟江南扭過頭,意味不明地看著言憶,緩緩開口:“你為什麼脫口而出的是白麵饅頭呢?”孟江南特地加重了“白麵饅頭”這四個字。
“這個......”言憶飛快地進行著頭腦風暴,想著合適的理由,“你平時和以安不是一對歡喜冤家嗎?我覺得你有時候對以安挺損的,所以你應該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孟江南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他的內心波濤洶湧。
儘管他明知言憶所說的話不是真話,但這些話語仍讓他感受到了萬箭穿心般的痛苦。
“我怎麼會是如此冷酷無情、毫無人性的人呢?”孟江南不禁在心中默默搖頭,聲音中流露出委屈,彷彿要將這一切傾訴給整個世界,“我不過是偶爾會與她拌幾句嘴而已,絕不會做出那般殘忍之事啊!”
此時,言憶正津津有味地啃著手中的包子。第一口便咬到了餡料讓她不由笑得眯起了眼,心中暗自感嘆著自己這極好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