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言憶很快就意識到現在是在教室裡,身邊還有那麼多同學,連忙把手從孟江南手裡抽出來,像做賊一般四下張望了一番,發現沒有同學把注意力放在他們這邊就放下了心來。
言憶鬆了一口氣,轉身要從書包裡掏出創可貼時,卻看見陳以安已經不打磨木板了,正撐著頭,用一臉吃瓜的表情,目光在她和孟江南身上打轉。
“以安,你看什麼看?”言憶壓低了聲音,她不想讓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她只想低調一些而已,“你快做自己的事情!別看了!”
陳以安覺得看言憶和孟江南的互動,比那些電視劇都要好看,就瘋狂搖頭:“不行,身邊的同學演的青春偶像劇,我為什麼不能看?”
言憶要伸手去捂陳以安的嘴,但她覺得她的手上有很多細菌,就沒捂上去。
孟江南在一旁看出了言憶的小心思,從他的書包裡找到創可貼,輕輕拉過言憶,幫她貼好,和言憶輕聲說:“下課的時候,我幫你教訓她。”
陳以安在後面無能狂怒:“孟江南!你也是一個重色輕友的傢伙!怪不得你們兩個人配一臉呢!”
言憶覺得孟江南聽到這種話,肯定會生氣,畢竟他那麼討厭和她搭上關係,她剛想開口,卻聽到孟江南在旁邊來了一句:“謝謝你的誇獎。”
言憶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孟江南的表情,除了自然而然的表情以外,孟江南就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剛才孟江南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回應陳以安的哪一句話?他是覺得陳以安是在誇獎他,所以說他重色輕友,還是他覺得陳以安說出的那句“配一臉”的話是誇獎?
“孟哥,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剛才對以安說出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言憶不想猜孟江南的內心所想,她覺得她就算是絞盡腦汁,都猜不到,還不如直接問孟江南,“你覺得她哪一句話是在誇你?”
“你覺得呢?”孟江南把問題拋給言憶,“你覺得是哪句?”
言憶看著孟江南的臉色:“前一句?”
她覺得按照孟江南的性子,比起被說和她配一臉,還是說他重色輕友讓他更容易接受一些吧。
孟江南沒什麼表情地把自己面前的材料包放到一邊,伸手拿過言憶的木板,開始用砂紙給言憶打磨起來:“你覺得是的話,那就是吧。”
“可總不可能是後一句話吧?”言憶自言自語道,“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能。”
孟江南像是沒聽見言憶的這一句話似的,動作只是頓了一下,輕輕用手指在木板上摩挲了一遍,摸到有翹起來的刺之後,孟江南就伸手把那根木刺拔掉,接著更細心地為言憶打磨起來。
他擔心木板的四角太尖,而傷到言憶,就把四個角都打磨成了圓角。
等打磨出圓角之後,孟江南還細緻地用手摸了摸,覺得不會傷到言憶之後才把木板放在言憶的桌上。
剛想問言憶會不會做接下來的步驟,他的目光在言憶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把言憶的所有材料都放在了他的面前。
言憶看著她的木板只在她的桌上待了不到十秒,就又被孟江南拿走了,言憶看了看孟江南,又看了看她的材料包,欲言又止。
“我怕你一會兒又傷到了,我就乾脆好人做到底,幫你做完吧。”孟江南不用看言憶的表情就能知道言憶的想法。
言憶惱羞成怒,她哪有那麼不小心:“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倒黴?怎麼可能會受傷之後再受傷啊?”
陳以安在後面恰到好處地來了一句:“在一根刺扎進去之後,孟江南不是又把針扎你手指裡了嗎?這不就是二次受傷嗎?”
孟江南轉回頭,瞪了陳以安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陳以安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