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安用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看著言憶:“你覺得我信不信?”
言憶不知道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早知道這樣的話,她就不該問陳以安這個問題,也不應該走神。
這不,對她的報應不就來了嗎?
“我覺得你相信了!我們那麼多年的友情,你居然不相信你的好朋友說的話嗎?”言憶伸手去推陳以安,“你快回座位啦,一會兒陸陸要怪我不把她的同桌還給她了。”
陳以安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過,憶寶,你以後有這種問題的時候,你應該去找孟江南,然後問他。畢竟他對他自己的事情那麼瞭解。我又不是他,我不可能把他這個人瞭解得那麼全面透徹的。”
“我以後有哪種問題的時候問他?”言憶扭頭看著陳以安,“你說得清楚一些,我沒怎麼聽懂。”
言憶背對著門口,也就沒看見孟江南大步走進了教室,來到了她的身後。
孟江南見言憶坐在了他的座位上,就伸手輕輕拍了拍言憶的肩。
“你別動!我還有問題沒問明白呢,你先等一會兒!”言憶把身後那人的手拂開,“有什麼事過會兒再說!”
然後,言憶再次問陳以安:“我應該問孟江南什麼問題?”
陳以安噤了聲,搖了搖頭,死活不再開口了。
真是搞笑,她敢在本尊面前回答言憶的問題嗎?
她要是敢的話,那她肯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說話啊!你回答我啊!”言憶急了,陳以安吊著她的胃口算怎麼一回事啊?
她不得到一個答案的話,那她心裡就難受:“一會兒孟江南就要回來了,你快和我說啊!你怎麼不說話呢?”
陳以安指了指言憶的身後,聲音猶如蚊子哼哼:“你要不然回頭看看你的身後呢?”
然後陳以安就低下頭開始翻看起自己的數學書來,顯得自己很忙的樣子。
“我身後怎麼了嗎?是有比怪獸更可怕的存在嗎?”言憶邊說邊回頭,然後就看到孟江南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似乎的確是比怪獸更可怕。
言憶連忙坐回自己的位置,把孟江南的座位還給他:“抱歉,孟哥,我不知道你回來了。”
她又看了看劉致昊的位置,那裡空無一人,又四下搜尋了一下劉致昊的身影,卻沒看到劉致昊的身影:“劉致昊呢?他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你找他幹什麼?”孟江南一臉不爽地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支筆,開始轉起筆來。
言憶想到孟江南之前替她擦嘴的事,她就突然意識到她現在應該還在害羞呢,她不應該和孟江南主動說話的。
於是,她扭過頭去,不再去搭理孟江南。
她可不想直到放學都一直頂著一張發紅發燙的臉。
孟江南等著言憶的下文,可身旁的人沉默了下來,孟江南就轉頭看了一眼言憶,發現她正在趁著還沒上課的時間做著數學作業。
“劉致昊去水池那裡洗一把冷水臉,所以他沒和我一起回來。”孟江南連忙和言憶解釋道。
言憶抽出空來,頭也不抬地應了一句:“哦!”
難怪只有孟江南一個人回來了。
要是劉致昊不去水池那裡洗冷水臉的話,那她會不知道孟江南迴來嗎?會讓她那麼尷尬嗎?
她不知道她和陳以安之間的談話被孟江南聽去了多少。
要是孟江南知道她剛才問了陳以安什麼問題的話,那她把她的臉往哪裡放?
最好希望孟江南別提起,更別問。
可孟江南卻像是看不到她的祈求一樣,見言憶在忙著做數學作業,就不打算打擾言憶了,放下手裡的筆,轉過身看著陳以安:“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