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棒了!”孟江南特別想知道之後還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有趣的事,沒忍住追問起來,“那之後呢,來福有沒有做出什麼讓你感到印象深刻的事情?或者是做出讓你感動的事情?”
言憶覺得孟江南屬實是有點過分了,她都已經和孟江南講了一個關於來福的故事了,他難道不應該和她講一個關於天賜的故事,跟她交換一下嗎?他已經聽她講了一個故事了,怎麼還不滿足,反而追著要聽她講關於她家來福的故事了?
一開始不應該是她先和孟江南提出的要聽他講天賜的日常嗎?怎麼就變成她給孟江南講了?
到底是哪一個步驟出了問題?
她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你真的是過分了!”言憶踏上花壇的邊沿,好讓自己變得高一些,可以與孟江南的視線保持平齊,“現在應該輪到你給我講一個天賜的事情了!以物換物,懂不懂?”
見到言憶踩到了花壇邊沿的這個動作,孟江南心裡一緊,連忙伸出雙臂,唯恐言憶會從上面摔下來,要是言憶真的摔下來的話,他這樣的話就能及時把她接住了。
萬一言憶的膝蓋沒完全恢復,要是她一個沒站穩,把腳再一崴,她再摔一跤,那她的膝蓋還能不能好了?
孟江南覺得言憶用詞不當,嚴謹地揪住言憶話裡的“小蟲子”:“這不算是物品吧?所以說不能用以物換物這個詞語。”
“那就……”言憶想了想,“以故事換故事?這樣可以了嗎?”
孟江南揪不出錯處來了,雙臂還保持著微微伸出的姿勢,他能和言憶說,他還沒想出關於天賜的事情嗎?
他的腳在地上磨蹭了幾下,低聲道:“你再和我講一個,讓我再想想吧,行不行?說不定你再和我講一個之後,我就能想出兩個天賜的事情來。”
言憶心說:就你這個只知道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的性子、只知道學習的書呆子,能把除了學習的事情放心上?滿腦子都是數學公式、奧數的人,能記得住多少關於天賜的事情?還說能想出兩件天賜的故事?她覺得鬼話都比孟江南說的話更有說服力一點。
但是心軟的她最終還是沒讓孟江南的希望落空:“那我就再給你講一件關於來福的事情。”
“行!”孟江南仍舊做著一副準備隨時接住言憶的動作,“說來我聽聽。”
言憶低下眸,看見孟江南兩隻手要伸不伸、要放不放的動作,好奇道:“你這是準備幹什麼?手到底是要抬起來,還是要放下去啊?因為想聽我講故事,所以就忘了自己要做什麼了?還是你的手不受你的控制了?”
孟江南只覺得言憶這孩子怎麼說的話這麼破壞氣氛呢?什麼叫他的手不受控制了?他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言憶真是不懂得他的一片苦心!
“那倒不是。”孟江南放下手,要是言憶摔了的話,他要是抬起手去扶她的話,他就是狗,“我的胳膊剛才僵住了,動不了了。”
孟江南面不改色地睜著眼睛說瞎話,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他容易嗎?為了找藉口,他身上本來沒病,都要被他自己整出病來了。
孟江南抬起胳膊,活動了一下筋骨,假裝自己剛才真的是胳膊僵住了。
言憶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就孟江南的這點小心思,她能看不出來?
想保護她的話就直說啊!這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還偏要找一個蹩腳的理由。
言憶在花壇邊沿往前走了兩步,假裝一個踩空,身子一晃。
孟江南感覺他的心都要被言憶嚇得跳出來了,在言憶沒站穩的那一刻,連忙伸手扶住了言憶。
完全忘記了剛才他心裡想的那句:他要是扶言憶,他就是狗的話。
言憶像是抓到了救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