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陳以安到教室的時候,言憶已經待在座位上預習即將要學習的內容了,可她旁邊的位置卻空空蕩蕩的。
陳以安一愣:她早已經習慣孟江南送言憶來學校的日子了。
可孟江南感冒了,不能送言憶來學校,也就不能在班裡見到孟江南。
這種情況是第一次發生。
“憶寶,你今天怎麼來學校的?”陳以安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書包放在椅子上之後,坐到了孟江南的位置上。
言憶頭也沒抬:“我是坐公交來的。”
“哎?”陳以安很驚訝地捂住嘴,“坐公交?你今天怎麼是坐公交來的?難道孟江南今天沒去你家接你?還有,他今天怎麼還沒來?”
“他發燒了。”言憶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在心裡給陳以安來了一句:週六那天,孟江南發燒的時候,你不是到孟江南的家裡,打算跟天賜玩的嗎?
孟江南也很明確地告訴你說他發燒了,你不是知道的嗎?現在怎麼還要問一遍呢?
陳以安往言憶的身邊湊了湊,臉上寫著“我要開始八卦了”,小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言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預習上了,沒過腦子,下意識就要說“因為我在他的家裡住了兩天”。
忽的,她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陳以安不知道週六那天,她竟然還待在孟江南的家裡,沒回家。
她連忙咬了一下舌尖,舌尖上一陣疼痛,她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也就沒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好在她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她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因為你什麼?”陳以安很是好奇,“你接著說啊!”
她莫名覺得言憶的眼中亮閃閃的,仔細一看,發現言憶的眼中帶著淚,一下子就慌了:“憶寶,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啊!”
言憶抹掉眼淚,吸了下鼻子:“沒事,我剛剛不小心咬到我的舌頭了,疼死我了。”
她苦笑著:早知道咬舌尖那麼疼,她剛才就不那麼用力地咬了。
陳以安一臉關切:“你把舌頭伸出來,讓我檢查一下,要是咬破了的話怎麼辦?”
“不要緊的。”言憶搖搖頭。
她覺得自己要是把舌頭伸出來,給陳以安看的話,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知情的人知道她是為了讓陳以安檢查一下自己的舌頭;不知情的人會覺得她很沒有禮貌,怎麼能對著別人吐舌頭呢?
“現在不是很疼了。”
陳以安這才放下心來,把話題又扯回“正道”上:“憶寶,你還沒回答我說你是怎麼知道孟江南發燒了的。”
“以安啊!”言憶仰天長嘆,“你把你的八卦之心收一收吧!”
她本以為,她咬到自己的舌頭之後,陳以安會關心則亂,會不記得剛才她們之間的談話,會把之前的對話拋之於腦後。
哪裡想到陳以安居然還記著呢。
陳以安抓住言憶的胳膊,搖晃著言憶:“憶寶!你快告訴我吧!別吊我胃口啊!要是你不告訴我的話,我會難受一整天的。”
言憶真是拿她沒辦法,好在她拖延了那麼長時間,已經想到了應該如何回答陳以安的方法了。
“我昨天晚上問孟哥今天幾點到我家樓下,他過了好久才回答我,他說他發燒了,感冒還沒有完全好,所以他請假了,說等他的身體好一些之後,他再來學校。”言憶說得跟真的一樣。
陳以安嗤笑了一聲,嘲笑著孟江南:“我前天去過他家裡,那時候他就說他發燒了,他的感冒怎麼還沒好啊?他也太虛弱了吧!”
“這樣的話,他以後怎麼當警察啊?”陳以安持著懷疑的態度,站起身來繪聲繪色地演繹著,“以後有老人讓他幫忙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