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安突然想到,孟江南和宋觀棋兩個人馬上就要一起參加學校裡舉辦的競賽了,要是宋觀棋揍了孟江南的話,他們之間就會生出間隙,那他們在競賽時還能不能好好合作,並且替他們班取得優異成績了?
她為了他們班的和諧,還為了他們班可以拿到數學競賽總分第一的榮譽,便連忙擋在了孟江南的身前,勸著宋觀棋:“你別生氣,真的不是孟江南把憶寶惹哭的,你冷靜一下,千萬不能打他啊。”
言憶聽到陳以安在跟人說話,由於對方沒有開口回應,她就不知道陳以安到底在和誰說話。
於是她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旁邊的人是宋觀棋之後,她像是找到主心骨了一樣,將身子轉向宋觀棋,張開雙臂抱住了宋觀棋的腰,臉埋進了他的衣服裡,聲音裡盡是委屈:“觀棋哥哥……”
孟江南從陳以安的身後探出頭:他一個男生居然要躲在女生的身後,顯得他既懦弱還掉價。
“哎?”他見言憶抱住了宋觀棋,心裡很是不爽。把陳以安輕輕推開,伸手就要去把言憶從宋觀棋的懷裡拉出來:他又不是不會安慰言憶,有宋觀棋什麼事?要他過來插一腳幹什麼?
孟江南的手剛伸出來,宋觀棋就惡狠狠地瞪著他,面露兇狠,手緊緊地握住拳頭,用眼神震懾著他。
他的表情兇狠得就像孟江南要是上手將言憶拉開的話,他就會撲上來,把他撕碎一樣。
孟江南怕宋觀棋真的會揍他,就弱弱地放下手,跟宋觀棋自證清白:“我又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你不用這樣防備我。已經當了這麼久的同學了,你難道還不瞭解我嗎?”
宋觀棋見孟江南放下手之後,才放下了戒心,鬆開了拳頭,抬起手擁住了言憶,輕柔地拍著言憶的背。
“哥……”言憶很是委屈地喊了一聲。
宋觀棋揉了揉言憶的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了一句話:“哥哥在,妹妹別哭。”
孟江南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那麼好,心裡很不是滋味。
既然宋觀棋是言憶幼時的玩伴,要是他跟宋觀棋吵起來的話,言憶肯定會更加恨他的吧。
於是他乾脆眼不見為淨,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陳以安,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讓她過來:“你過來一點,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剛才把我推開的人是你,現在讓我過來一點的人也是你。”陳以安對於孟江南的前後矛盾的行為很是不滿,“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過來,我就過來?顯得我多沒面子?”
既然陳以安不願意靠過來一些,他見考試的時間快要到了,就沒強求她過來,而是邁了一步,走到陳以安的旁邊,湊到她耳邊問:“我的老姐到底為什麼哭啊?你能不能告訴我?”
“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又怎麼把她惹生氣了?”孟江南的心裡也很委屈,“她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生氣啊?我又該怎麼知道我的問題在哪裡?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以後不是還會再犯嗎?”
他給陳以安“洗腦”:“你應該不想看見我和你那麼多年的朋友吵架吧?你說是不是?”
陳以安聽了孟江南的話之後,絲毫不為所動:“為什麼要讓我告訴你?你自己想啊!你得要反思自己,懂嗎?你一直學不會反思,你就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錯到底在哪裡。”
宋觀棋在言憶的旁邊很是簡短地問:“不開心?”
言憶撇了撇嘴,輕輕點了點頭。
“理由?”宋觀棋始終言簡意賅。
如此簡短的話,言憶卻能夠聽懂宋觀棋的意思。
她搖了搖頭。
她總不能在那麼多的同學面前大肆宣傳她喜歡孟江南的事情吧?
宋觀棋皺了下眉:“他?”